我繼續在湖面划水,託普則是警惕的注視著水面的動靜。
就在我經過一個山岬之時,我好像看到不遠處的湖岸有一個陰影閃動了一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看錯,但我的精神卻是一下子緊繃了起來。一邊划水一邊仔細觀察著附近水面的動靜。
冬天湖面的風呼呼作響,此刻我感覺自己握住撐子的雙手都凍的有些發麻。
可是我不敢有一刻停留,這裡的感覺給我很不好。我現在只想儘快上岸,哪怕是正面面對那些猛獸,也好過在這湖面上忍受疑神疑鬼的煎熬。
“吱吱!”
突然,託普指著水面的一處事物,尖利的大叫起來。
我也被託普的這聲叫喊聲嚇得一個激靈,手裡的竹撐子都差點脫手而出。
我把手裡竹撐子輕輕放下,然後把雙手放在嘴邊哈了一會熱氣,讓凍僵的手稍微暖和一點。
我摸出背上揹著的霰彈槍,在竹排上的時候,我已經在裡面裝填了兩種彈藥,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水裡的那種湖怪。
我把兩道扳機全部掛上,舉槍對準託普手指的那處事物。此刻的船還有一點往前的動力依舊在慢慢的移動著。
我似乎也看到了前方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在水面之下沉浮。
我的喉頭蠕動了一下,手裡的霰彈槍緊緊抵在自己的肩窩,手指放在扳機的位置隨時準備擊發。
我們就這麼讓竹筏慢慢飄蕩向那個黑色的陰影處,這點不遠的距離卻是讓我感覺度日如年。
看著慢慢逼近的黑色陰影,託普抓著我脖子上的皮毛衣領,有些害怕的往身後靠著,不知道是害怕我的槍聲,還是害怕水裡面的東西。
總算是到了那團黑影附近,我發現那玩意依舊是在水裡緩慢沉浮。頓時我感覺有些不對勁,這玩意真是生物?
我定睛往湖水下仔細看去,差點沒把國粹飆出來。
這踏馬哪裡是什麼詭異的湖怪,老子情緒都已經拉滿,準備開槍之際,湊近一看居然是一塊泡水太久的破木頭,在水面下隨著波浪沉浮。
此刻我真心想給託普這猴子腦袋上來一記毛栗子,踏馬差點沒被你小子給嚇死。
我白了託普一眼,託普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腦袋,它表示當時我也很緊張不知道會是這麼個情況。
經過託普這麼一鬧,把我搞的更加提心吊膽起來。索性扳機就這麼讓它掛在弦上,反正有弩機保險抵住,只要不主動觸發扳機就不會有問題。
我把霰彈槍背起放在一側,隨即又拿起竹撐子準備繼續划水。
就在這時前方又有一道黑影在沉浮,我兩眼一翻,你他孃的還嚇人嚇上癮了是吧。
剛剛經過那一幕,讓我對眼前的東西嗤之以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這不過又是一根木頭而已。
竹筏在我雙手的滑動下很快就到了那個物體的附近,我抬頭往下一看,頓時我全身的汗毛都炸立起來。
此刻只看到水下一個黑影一閃,便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臥槽!這次居然是真傢伙!
我額頭冷汗狂飆,心臟開始如V8發動機一樣止不住的劇烈跳動起來。我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去摸霰彈槍,可就在這時!
一道長有倒鉤如麻繩一般粗細的紅舌從水面下竄出,看到這玩意我心臟幾乎都要驟停。
當初那隻水獺的慘狀再次浮現在我眼前,它是如何被這湖怪的舌頭拉下水,又有是如何在半空被一口吞下連渣都不剩。
猴子託普也是被突然襲來的舌頭嚇得往上跳了一下。
舌頭的速度很快,電光火石間沒給我反應的機會便已經往我身上牢牢纏緊。
就在它發力往幽深的湖裡拉時,它舌頭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