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我們都是小心翼翼用手裡的長矛在前面探路。為了提高反饋的準確性,我還特意在長矛上用藤條纏出一個球來。
這樣可以在接觸地面時有更大接觸面積,能更精準模仿出我們腳掌踏在地面時帶來的那種壓強。
這個辦法別說還真有一些效果,我們在走了不到五百米距離,便已經發現十多處地質鬆軟可疑。
此刻蘇蘇和但丁對我能力又佩服了幾分,不光學識上見多識廣。主要還是足夠心細,總能發現一些常人難以覺察到的異常之處。
如果沒有苟活的本能提醒,此刻我們恐怕已經陷入其中某個沼澤之中,現在正苦苦掙扎求存。
然而我們還不知道的是,眼前這段不起眼的沼澤地域,只是接下來要面臨巨大風險的開胃小菜而已。
我們就這樣戰戰兢兢走了有兩三里路程以後,長矛戳動地面時傳導回來的才是那種堅實的觸感。
不過我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又走了接近有一公里路程以後,確定現在地面已經堅實,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趕路。
“呼……”
但丁長長撥出一口濁氣,心有餘悸看了來路一眼道,
“這次還是真是多虧先生你提前提醒了我們,不然這一路走來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別在意這些,但丁。我想我們還沒解除危機,一些看不見的危險依舊存在我們身邊。”
“啊!”
聽我這麼一說,但丁當即又重新拿起長矛像之前那樣探起前面的土地。
我有些無語,腦門垂下一抹黑線,這貨怎麼這麼實在呢。
“咳咳……那個,但丁。我想說的並不是前面依舊還有沼澤地域。
我想沼澤地域這一塊我們是暫時渡過了,不過你們不覺得這裡比起之前更詭異奇怪了麼?”
聽到我這麼說,蘇蘇最先反應過來。想到深處不禁打了個冷戰,這裡確實是比剛才會更加詭異了。
之前我們走過的那片沼澤,雖說動物稀少,但至少還能聽到幾聲蟲鳴,偶爾還能看到幾隻野鳥飛過。
可是到了這片地區以後,一切都像是按下了靜音鍵一般,環境變得一片死寂,竟是連半隻蟲鳴聲都沒有聽到。
此刻我們每走一步發出一點動靜都被這詭異環境放大數倍,我們甚至能聽到彼此心跳,那砰砰砰的聲音都加快了幾分。
不得不說走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對人的心靈來說就是一種煎熬和折磨。
我不怕面對那些躲在暗處試圖伏擊我們的猛獸,我甚至寧可去對付它們也不想在這種壓抑環境下多待哪怕一秒。
有人說過真正的恐懼並不是你面臨了什麼危險,而是你在不確定情況下,等待危險來臨時的那種煎熬心理。
剛才我沒有說及此事,蘇蘇兩人走得還算輕鬆。此刻蘇蘇和但丁臉上也因為緊張溢位一些細密汗珠,手裡緊握連弩的手心也微微發出細汗。
“不用太過緊張,太緊張會導致肌肉僵硬,大腦也會因此受到影響,各方面身體效能都會有所下降。放鬆一點,注意觀察四周環境就好。”
我安慰著身邊兩人,自己後背卻已在不知不覺間浸溼一片。這一路走來我遇到過太多危險,現在神經已經本能鍛煉出對危險天然的直接感應。
在我們前進路上,距離我們幾里路程的密林深處一處地界開滿不少外表瑰麗的花朵。
它的葉子長三四十厘米富有韌性,還帶有鋒利的倒鉤。花生長在葉子的中央,細小而美麗。
在這些美麗外表之下是一具具堆積的白骨被茂密的枝葉遮蓋,除了白骨如果仔細檢視可以發現裡面佈滿了白色的蛛絲。
此刻這些蛛絲就像是隱藏在枝葉下面的一條條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