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裡面。
賀言鬱俯身沿著脖頸吻到安棠的耳邊,薄唇還沾著酒漬,他臉上帶著冷笑,嗓音卻陡然發生轉換——
溫柔斯文,又知禮,像極了溫淮之的語調。
“棠棠,這個口味,你喜歡嗎?”
無形的硝煙,甚至連刺鼻的戰火味都沒有,但安棠知道,他們的交鋒已經開始。
她背靠著冰冷的小吧檯,柔軟的身段往後壓,目光流連著賀言鬱的那張臉,此刻,他已經瞬間收斂起臉上的冷笑,這會連神情也一併偽裝了。
賀言鬱是有備而來,她太清楚這個瘋子的行徑。
安棠的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薄唇,白瑩帶粉的手指沾著紅酒漬。
語氣輕嘲:“賀言鬱,你以為我的淮之是那麼容易被模仿的?”
第21章 晉江獨家首發【二更】……
明明只是輕緩的語氣略帶一絲嘲弄,可落到賀言鬱耳裡,就像有尖銳的刀子在惡狠狠的戳破他的耳膜。
賀言鬱盯著眉目精緻綺麗的女人,針織衫已經開了,裡面的扣子被解開兩顆,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曖昧絢麗的氣氛恰到好處,然而他卻瞬間褪去所有的熱情,像是有一盆水從頭到腳淋到身上。
他眸色沉斂,抿著唇一言不發。
安棠被他禁錮在懷裡,背後是咯著她的小吧檯,冰冷的物件傳遞的溫度順著尾椎骨一路攀爬到心臟。
那裡,已經冷了。
她看著賀言鬱,這個骨子裡就惡劣卑鄙的男人,企圖蓄意模仿溫淮之來引誘她墮落。
安棠冷靜自持的反應讓賀言鬱慢慢攥緊雙手,他順勢撐在她身旁兩側,心頭湧上的燥鬱像不斷膨脹的棉花,密不透風地堵住他的鼻腔、喉嚨。
既出不了氣,又瀰漫著難言的酸澀。
他承認他想報復安棠,想拉著她墜入深淵,想拆散她和溫淮之深厚的感情。
賀言鬱扯了扯領帶,下顎緊繃,頸側的青筋昭示著他現在的情緒波動。
良久,他陰戾的目光擒住安棠,笑道:“既然你的溫淮之很難被人模仿,那你豈不是更應該回到我身邊。”
賀言鬱頓了頓,恬不知恥的繼續說:“這樣你才能更好的教我去如何模仿另一個人,不是嗎?”
佛家常說,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而他,因愛生恨了。
賀言鬱的這種行徑,不僅在毀滅自己,也在折磨安棠。
心理的博弈往往是致命的,賀言鬱的手指掐進掌心,偏執且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忍耐,忍著恥辱又笑了笑,說道:“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我更像溫淮之,你難道就不想讓他繼續陪在你身邊嗎?”
致命的誘惑擺在面前,就像佛籠前瀰漫的燻煙,明知道是禁忌,卻義無反顧栽進去。
安棠看著那張臉,先前已經蠢蠢欲動的病態執念又開始肆意生長,叫囂著讓她答應賀言鬱。
有個陰暗扭曲的小人在吶喊,不停的蠱惑她。
安棠,溫淮之已經死了,他再也不能陪在你身邊,但是賀言鬱還活著,他有著跟溫淮之一模一樣的臉,你可以把他一步步變成溫淮之,這樣你愛的人就沒有死,他依舊還活著。
你還在猶豫什麼,快答應他啊。
時間像蝸牛在漫長的爬行,久到房間裡靜謐無聲,呼吸都快停止了。
良久,安棠動了。
她伸手推開賀言鬱,合攏自己的針織衫,用平靜且溫和的聲音說:“我給你三年時間,如果三年後,你還是不能模仿淮之……”
安棠頓了頓,“那麼,也請你別再糾纏我。”
她太瞭解賀言鬱,完美繼承他父親的狠戾、不近人情、以及冷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男人,但凡有一點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