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手袋,粉嫩嫩的,與他今天的穿著很搭配。
從她這個角度看來,賀言鬱側臉輪廓優越,朦朧的光暈照在他身上,襯得他氣質出塵,乾淨斯文。
安棠走過去,把水果拼盤放在他們手邊,賀言鬱推動黑棋,跨過楚河漢界把安仁的兵吃了。
男人抬頭看了眼安棠,笑著把暖手袋遞給她,“暖暖手。”
“不用,我現在手很熱乎。”她看了眼雙方面前的象棋數量,安仁殺了賀言鬱好幾員大將,反觀賀言鬱這邊,只殺了兩三個小兵。
安棠也不清楚賀言鬱會不會下象棋,見他這麼慘,都不忍心看了。
她坐在賀言鬱身邊,看他拿著馬就開始莽,連忙按住他的手腕。
“走這邊,吃我爸的車。”
安仁:“???”
他咳嗽了幾聲,還是忍不住提醒她:“棠棠,觀棋不語真君子。”
賀言鬱像是被挾持了一樣,看了眼安仁,又看了眼安棠,為難道:“棠棠……”
“不管,吃了再說。”安棠握著他的手腕,用馬殺掉安仁的車,然後佔領對方的位置。
安仁頓時覺得貼心小棉襖漏風了:“……”
他又走了一棋,安棠繼續幫賀言鬱,這下把安仁氣得差點掐人中。
“棠棠。”安仁拿出做父親的威嚴,“你哪邊的?”
安棠也不是說非要幫賀言鬱贏她父親,而是他下象棋的模樣既莽又虎,看著特別溫順,讓她忍不住想幫他。
“爸,你看他這樣子,像是會下象棋的模樣嗎?你一個老手就別欺負他了。”
“???”
最後,安仁被自家的漏風小棉襖直接氣到去了廚房,葉聽婭見他來了,還有些詫異。
“老安,你不是在客廳和賀言鬱下棋嗎?”
安仁很傷心,“別提了,棠棠淨幫著賀言鬱對付我。”
葉聽婭怔了下,“以前淮之在世的時候,他跟你下棋,也不見棠棠幫他。”
“淮之會象棋,但是賀言鬱那小子不會。”安仁說著說著覺得不對味,微皺眉道:“聽婭,你覺不覺得,棠棠這次好像動真格,她對賀言鬱不一樣了。”
一年前,他覺得安棠護著賀言鬱是出於愛他,但是,葉聽婭卻用一種很荒誕的比喻跟他說——
你隨手施捨路邊的乞丐,難道是因為愛他嗎?
雖然安棠現在也是護著賀言鬱,但他真的覺得那是一種很自然的表現。
眼下葉聽婭也看不透,她說:“當初發生車禍的時候,是賀言鬱奮不顧身保護棠棠,他如今既不良於行又失憶,棠棠對他應該心有愧疚,對他好或許也是想彌補吧。”
“是嗎?可能有這個原因。”安仁嘆了口氣,感慨道:“但我覺得這跟賀言鬱越來越像淮之脫不了干係。”
*
客廳,安棠在收象棋,同時不忘叨叨:“不會下象棋還敢跟我爸切磋,你也不怕輸得太難看。”
賀言鬱不惱,修長的手指拿著牙籤紮了塊哈密瓜喂到她嘴邊,笑道:“這不還有棠棠幫我嗎?”
“那我要是不幫呢?”
安棠說完,吃了塊水果,哈密瓜又甜又脆,她很喜歡。
“那也沒關係,只要咱爸開心了,一切都好。”
賀言鬱不在乎輸贏,他會象棋,但這並不妨礙他假裝不會,然後藉此來討好未來岳父。
聞言,安棠瞅了他一眼,“哄我媽,還討好我爸,你可真行。”
男人紮了顆陽光玫瑰餵給她,溫和一笑,“不這麼做,萬一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他們要是不喜歡我,就不會認可我,更不會讓你嫁給我。”
安棠:“……”
賀言鬱伸手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