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起過節日,你把握這次的機會,把不該有的隔閡和感情障礙都掃一掃。”
有他和謝織錦的雙向助攻,到時候一定水到渠成,事半功倍。
賀言鬱沒忘記謝織錦剛剛說的話,竟然還拿撒謊來騙他?他需要安棠那點微不足道的喜歡嗎?
可笑!
賀言鬱掃了趙子真一眼,“你是在故意尋我開心?”
哪怕他再不願意承認,也知道安棠是不會和他過什麼白色情人節,在她心裡只有溫淮之,那個已經死了的男人。
趙子真心裡大呼冤枉,“鬱哥,我哪敢拿你開玩笑啊,小棠嫂子親自應下的,這還能有假?”
雖然沒有明說,但那表情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賀言鬱的手指微動,眼裡藏著別人看不透的情緒,“真的?”
“當然!”
*
三月十四這天,料峭春寒堪過,氣候在剎那間變得和煦溫暖。
窗外樹枝上,小鳥在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初升的一抹暖陽透過窗簾細縫探入昏暗的室內。
賀言鬱的生物鐘很準時,這個點已經醒了,他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安棠睡覺喜歡背對著他,也不知道是習慣,還是單純不想面對他。
他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掀開被子下床,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下一秒,安棠傾身附過來,趴在他背上,纖細的手臂抱著賀言鬱的脖子,臉頰蹭了蹭他的。
賀言鬱身子一僵,隨即恢復正常,他微笑道:“今天怎麼這麼粘人?”
“你猜。”安棠的指尖劃過他的臉,掩住眼底的情緒。
她身段柔軟靈活,像蛇似的從賀言鬱身側滑過,然後落到他懷裡。
賀言鬱垂眸看著安棠,她的笑容好像帶有深意,他目光微沉,落在安棠腰間的手掌逐漸收緊。
“你看清楚,我可不是溫淮之。”
“我知道啊。”
賀言鬱心頭微燙,自從溫淮之死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針尖對麥芒,他想毀掉安棠對溫淮之的感情,既想報復又想得到她,讓她的世界裡只有他。
然而安棠也存了要把他變成溫淮之的心思。
他們就像王不見王,總是在無聲較勁。
可眼下,安棠和他親暱,竟然沒有把他當做溫淮之。
那種奇妙的感受,彷彿讓賀言鬱回到他們初遇的時候,那時,安棠發瘋似的糾纏他,總是用痴迷且熾熱的眼神望著他。
這一刻,賀言鬱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他牢牢掌握在掌心的金絲雀又回來了,而她愛的人也還是他。
就在賀言鬱微怔時,安棠揪著他的純黑絲質睡衣,讓他整個人朝自己靠近。
她瞧見賀言鬱喉結上的疤痕,溫淮之那裡也同樣有,是賀言鬱小時候調皮害他摔倒,被碎石割傷留下的。
至於賀言鬱這個傷疤……
安棠還有些印象。
據說是賀言鬱十九歲那年,沒有完成他父親賀景忱交代的任務,他因為一絲心軟導致決策出了點差錯,讓本該被打壓和吞併的公司有了苟延殘喘、翻身的機會。
賀景忱對此勃然大怒,用鞭子鞭撻賀言鬱,而他喉嚨上的傷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賀言鬱看到安棠逐漸湊近,那雙瑩瑩杏眸裡倒映著他的影子,柔軟的唇瓣吻在喉結上,堪堪落到疤痕處。
“你再好好看清楚,我不是溫淮之。”
第二次了。
賀言鬱扣著她的腰,像是在隱忍著怒意提醒。
安棠以前喜歡吻他的喉結,尤其是喉結處的那道傷疤,那時候他以為她是心疼他,可後來才明白,是因為溫淮之的這裡,也有和他一樣的疤痕。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