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明白裝糊塗?”
“你有病。”
“喲,這次竟然不在心裡罵我了?”
論偏執,心狠,薄涼,厚顏無恥,誰都比不上賀言鬱。
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可以偽裝深情,哄騙那些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覺得他是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然而事實的真相併非如此,當他撕下那張假面具,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冷血。
就好像現在,前一秒還在陰陽怪氣發瘋,下一秒就用揶揄的語氣把先前的一切都揭過。
安棠懶得跟他多費唇舌,車子抵達別墅,她低頭解開安全帶,耳邊傳來賀言鬱的聲音:“你這幅畫還挺好看的。”
“想要就拿去。”
她開啟車門,隨手關上,賀言鬱坐在副駕駛,拿起那張畫開啟看了眼,嘴裡溢位嗤笑,滿含嘲諷。
“嘶拉——”
他漫不經心地把畫紙撕爛,眼裡盡是冷戾。
*
《焰刀》翻拍選角一事還沒定完,這幾天安棠在家反覆看了幾次劇本,又在上次的基礎上進行潤色。
四月初的時候,氣候像是陡然間發生轉變,晝夜溫差逐漸縮小,安棠把最終的劇本發給梁則,想到他上次提及清明節,她想了想,起身走進衣帽室,從裡面收拾了幾套換洗的衣物。
她拎著挎包,拉著行李箱下樓,周嬸正在擺弄餐桌上的鮮花,看到安棠一副準備出遠門的模樣,緊張的問道:“小棠,你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