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身,讓她看著梳妝鏡中緊緊依偎的兩人。
這副場景讓安棠有些不敢看,賀言鬱迫使她睜開眼,五指埋入指縫,與她十指緊扣。
他暗啞著嗓音在安棠耳邊說:“好好看著你現在和我在幹什麼。”
安棠吃痛得皺眉,像海浪裡被拍打的船帆,想逃過猛烈的海嘯,卻被拽著越陷越深。
賀言鬱的碎髮淌著汗,他從背後抱緊安棠,“說你愛我,你的世界裡只有我。”
安棠有些恍惚,像踩在雲端,又像跌落谷底,連帶著耳邊的呢喃都斷斷續續,聽得不真切。
“快說你愛我,說啊!”
“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
沒得到回應的賀言鬱,胸口像是塞了棉花,他臉上的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冰冷。
他不斷加重力道懲罰安棠,將她折騰了大半宿。
*
安棠睜開眼,感覺渾身都疼,有些地方的印跡還沒消,賀言鬱已經走了,她身邊空無一人,安棠穿上鞋子去洗漱,換了身衣服下樓吃早餐。
周嬸問:“小棠,你和先生吵架了?”
“沒有。”安棠喝了點牛奶,問道:“他怎麼了?”
“今早我見先生出門都是板著一張臉,嚇得我都不敢說話,小棠,你要有空就多關心一下先生吧。”
安棠點點頭,卻沒放在心上。
她跟賀言鬱在一起兩年半,他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也從不需要別人的關懷。
吃完早餐,家裡的司機把安棠送到影視城。她先教蔣青黎跳《雲上仙》,然後再去拍攝現場跟進主演們的戲份,忙得簡直不可開交。
《長生歡》即將殺青,蔣青黎有古典舞的底子,再加上安棠的指導,他雖不能完美的跳出《雲上仙》,但用來應對這次的拍攝卻不成問題。
安棠在劇組呆了四天,直到影視徹底殺青。
當晚,劇組舉辦殺青宴。
由於《長生歡》這部ip備受投資商們的關注,前期資金充足,後期也沒有擔憂,所以製片人將殺青宴定在港城最大的酒樓,包了整整一個大廂房。
安棠不喜歡去湊這些熱鬧,但架不住謝織錦軟磨硬泡,最終還是點頭參加了。
她來港城兩年半了,認識的朋友屈指可數,因為前兩年她的病情反覆發作,她整日都纏著賀言鬱,沒有工作,也沒有結交其他人。
直到這半年來,她的病情得到很好的控制,她才重新開始老本行,在國內註冊了一個名叫“小月亮”的新筆名,開始創作第一部 小說《長生歡》。
因為以前就有深厚的寫作基礎,所以安棠在國內迅速成名,筆名“小月亮”也廣泛活躍在大眾視線裡。
大包廂裡,桌上擺滿珍饈美味,總導演說了幾句話,大家就開始喝酒吃菜聊天。
謝織錦不停的給安棠夾菜,生怕她餓著,“對了棠棠,你收到ip作者頒獎大會的邀請函了嗎?”
“今早就收到了,怎麼了?”
謝織錦狗狗祟祟的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跟安棠說:“你可能沒看熱搜,那個作者甜甜星不僅在網上營銷自己,還拉踩你,說她這次一定會獲得最佳ip作者的頭銜。”
半年前,安棠剛以筆名“小月亮”出世,在她之前最備受關注的作者就是“甜甜星”。
兩人都是很火的ip作者,兩家書粉也經常撕。
“也不知道是誰給她這麼大的口氣,竟然敢說出這種話。”謝織錦吐槽道。
安棠不在乎這些虛名,甚至對她而言,她根本看不上,“參加大會的ip作者很多,頭銜花落誰家猶未可知。”
她揉了揉額角,包廂裡有人抽菸,空氣中充斥的煙味讓她頭痛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