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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棠和賀言鬱吃完晚餐,坐車回南灣水榭。
晚上十點半,兩人洗完澡,臥室響起安棠來回走動的腳步聲,聽得賀言鬱無法專注手中的事。
他抬眸,視線從檔案內容轉移到安棠身上,他扶了下銀邊眼鏡,笑問:“棠棠,你走來走去幹什麼?”
“我在找投影儀。”安棠回家的路上刷手機影片,看到有博主推薦電影,是一部人外題材,感覺還不錯,所以就打算今晚看它。
而且,用手機或者電腦看電影,總覺得少點意思。
“找到了!”
安棠將投影儀對準牆面,調整好角度後,關了燈爬進被窩。
賀言鬱的掌心握著她的後頸,輕輕的揉著,“你把燈關了,我還怎麼工作?”
“你的效率什麼時候這麼低了?”
“看來棠棠還是很瞭解我。”
男人輕笑,將手中的平板擱在床頭櫃上,伸手把人扯到懷裡,五指埋入她的髮間,輕輕的把玩。
“看的什麼電影?”他問。
“邪龍的新娘。”
“俄語?”
“噓。”
安棠伸手捂住他的嘴,視線卻停在熒屏上,電影已經開始了。
她說:“別打擾我。”
男人靠著枕頭,純黑的絲質睡衣領口微敞,露出修韌的脖頸和冷白的鎖骨。
他垂眸,看到安棠半側身依偎在他懷裡,披在身後的長髮有幾縷鑽進他的睡衣,髮尾輕擦,撩動若有似無的癢意。
或許只有在安棠的注意力,全神貫注放在其他地方的時候,賀言鬱才敢用放肆又強勢的目光凝望她。
當電影過了半個小時,安棠驀然想起今晚還沒有給賀言鬱捏腿按摩,她猛地扭頭,恰好對上男人略帶侵略性的眼神。
“你看著我幹什麼?”
賀言鬱秒變溫柔,握著她的肩,“看你看得那麼專注,我在想這部電影什麼地方戳中了你的點?”
邪龍的新娘,算是人外題材,畫面唯美,故事卻籠罩著淡淡的悲哀,每一幀都需要細品。
安棠從事寫作多年,對故事有著高於常人的喜歡。
她說:“每個作者都有自己的xp,說實話我挺萌人外的。”
“人外?”賀言鬱看了眼電影,裡面的男主角化作人形時是個俊美男人,可是化作邪龍時卻是個醜陋的怪物。
他感覺自己有點懂安棠的意思,淺笑揶揄:“想不到棠棠的口味挺特殊的。”
“彼此彼此。”安棠聽出他話裡的笑意,回懟了一句:“你以前也好不到哪去。”
賀言鬱似乎來了興致,“哦?”
“不說了,你別打擾我看電影。”
安棠說完這句,又想起正事,反手給了他一拳,埋怨道:“都怪你轉移話題,我差點忘了給你捏腿。”
賀言鬱胸口捱了一拳:“……”
他無奈的笑著,“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安棠已經把他的腿抱起來搭在自己腿上,一邊給他按摩一邊看電影。
她說:“都說了讓你別打擾我。”
接下來,賀言鬱陪她看電影,或許作者天生就有敏銳的共情力,反正他看見安棠越到後面情緒越跌宕,完全跟著劇情走。
“我磕的cp可能要be了。”
“都快結束了,他們連一個親吻都沒有。”
“要是女主唱起召喚邪龍的歌,而男主恰好死了,那豈不是大型社死現場?”
賀言鬱聽她絮絮叨叨,頓時覺得自己又發現安棠不為人知的一面。
具體來說,是他假裝失憶後,安棠也跟著發生轉變。
他不懂引起安棠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