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他們二人都已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你呢?為何一直緘默不語?難道心中真的有鬼不成?”
丁伍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怔怔地望著懷安手中那捲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卷宗,那上面清晰可見的標記以及威嚴的皇帝璽印,彷彿如同一柄重錘,重重地敲擊在她的心口。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額頭緩緩滑落,浸溼了她的髮絲,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麼可能從那戒備森嚴的皇城司裡把這份卷宗給拿出來?這一定是假的!絕對是假的!”
“對,沒錯!絕對是假的,絕不可能是真的!”
突然,懷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始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整個房間之中,顯得格外刺耳。他指著丁伍,對另外兩人說道:“她離得最近,看得也最為仔細,倘若這卷宗是假的,她又為何會如此害怕?如此驚慌失措!”
“要不要我念念這上面的璽印,印的究竟是什麼呢?”懷安一臉神秘地對著眼前的三人緩緩說道,那三人聽聞此言後,頓時如遭雷擊,汗水如同雨水般噼裡啪啦地從額頭滾落而下,順著臉頰肆意流淌。
緊接著,懷安彷彿故意要捉弄他們一般,開始拉長了聲音,一字一頓地念道:“授——命——於——天——既——壽——永——”那語調低沉而緩慢,在場的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然而,就在懷安即將唸完之際,突然被乙十二猛地打斷:“別說了!”
乙十二的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怒火的光芒。懷安笑了, 看著乙十二,繼續說道:“這還有一個私印呢,印著李……崇……”話未說完,乙十二再次暴喝一聲:“別說了!”他雙眼充血,不安地盯著懷安。
懷安靜靜地凝視著他們三人,緩緩開口道:“這房間內除了我們並無其他人,你們當初見李崇然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最終只有你們三人安然歸來,而當初的三十四呢?”
乙十二微微低下頭,那模樣彷彿是竭力想要將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深埋心底,不願再去回憶。丙七與丁伍二人亦是滿臉為難之色,神情頗為尷尬。懷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緊緊地盯著他們,繼續說道:“起初我得到訊息,原本是盤算著尋得一個恰當的時機,然後將你們這三人從繁華的長安之地強行綁縛至此,萬萬未曾想到,你們竟然會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來到這翼州之地。”此時,懷安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般死死地鎖定在三人身上,乙十二和丙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著丁伍瞟去。
丁伍那原本就微微上揚的嘴角此刻更是泛起了一絲冰冷的冷笑,那笑容猶如寒冬臘月裡的冰霜一般,帶著淡漠與不屑。
就在這一瞬間,壓抑的氣息瀰漫開來,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乙十二和丙七他們的目光始終盯著丁伍,彷彿她才是他們之間的領頭人。
時間彷彿被拉長了一般,如同一根細細的絲線在無盡的時空裡緩緩流淌,過了許久許久,那壓抑的氛圍愈發濃重,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地扼住了丙七的咽喉,使得他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如雪,他的內心如同被千萬斤重石碾壓般,再也承受不住這般沉重的壓力。就在他剛要張開嘴巴,試圖吐出心中那憋悶已久的話語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陰冷至極的聲音,宛如一把鋒利的冰刀劃破了寂靜的空氣:“大膽!狗東西還想出賣聖上!”這聲音與之前丁伍的聲音截然不同,它帶著一種陰森森的氣息,像是從幽暗的地府深處傳出,是一箇中年男人的嗓音。
懷安靜靜地聆聽著這個聲音,腦海中飛速閃過一個個念頭,他覺得這個聲音有那麼一絲耳熟,似乎在記憶的角落裡曾隱隱約約聽過。
丁伍察覺到懷安的異樣,隨即轉過頭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看著懷安說道:“你也一樣,咱家跟隨聖上多年,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