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趙?行了,你先緩緩,我剛拿了毯子要給少爺送去。”說完蘇巧兒抱著毛毯走向後院。
“少爺,這麼冷的天氣,給您拿了毛毯,先蓋著吧。”蘇巧兒說完給一身在輪椅之上的少年披上毛毯。只見少年眉若柳葉,貌若天人,只可惜嘴唇微微發白,手裡拿著一個暖爐,身旁點著炭火盆正是當今的四皇子李績。
“巧兒,這大太陽的蓋什麼毯子,都曬不到了。”說完傳來一陣咳嗽。
“你看,你看,又受風了吧,剛才衙門裡的張澈跑來傳訊息,說宮裡的公公要過來看少爺。”巧兒一邊說著一邊貼心地為其掖好毯子。
“哎,走吧,推我去前廳。死在我們門口的那個人是因為什麼查出來了嗎?”說完,巧兒上前推著他慢慢向前院走去。
“趙公公,這便是四殿下的府邸。”張捕頭拱手向身後的馬車說道。
“乾爹,您小心點”說著小太監連忙扶著趙公公走下馬車。
只見將軍府原先硃紅色的門漆已經變的灰暗脫落,如同這座府邸的主人一樣給人一種遲暮之氣。門口的石惡虎仔細看去竟然有一道道裂紋擴散開來,大門頂端懸著破舊木匾額,上面寫著安國將軍府五個大字,顯得搖搖欲墜。
“喲,堂堂安國將軍府,竟然如此寒酸。”趙公公打量著這座府邸,用衣袖擋住口鼻,眼底滿是嫌棄。
“來呀,小陸子,去叫門,這怎麼說也是將軍府,咱家也不好擅闖。”說罷,一旁的小陸子快步走上前去,正要伸手敲門,只見門吱呀一聲,慢慢朝裡開啟。
小陸子慢慢回頭小臉煞白,說道:“乾爹,我還沒碰這門呢,它,它自己開的,這安國將軍府是不是鬧鬼啊。”
趙公公一看頓時就樂了:“喲,殿下還玩空城計呢。”
“走,我倒要看看殿下這門是年久失修還是有意嚇奴才。”說罷,趙公公邁著八字步走進府裡。
剛進門就聽見一陣刺耳的磨刀聲,嚓啷,嚓啷這一聲聲彷彿磨在人後脖頸上,令人毛骨悚然。
二人聞聲望去,就見一滿臉絡腮鬍,胸口一巴掌塊護心毛,墨髮飛揚,面黑若炭的大漢手拿一把菜刀,刀身磨的銀光閃閃,口中噴出烈酒在刀刃上,口中大喊:“四殿下,今天晚上吃蛇羹啊,好大一條青蛇,剛好給殿下補補身子!”
趙公公臉色微冷,說道:“你爹尉遲敬德這老瘸子在這都不敢口出狂言,就你這黑炭也配這麼跟我說話?”
話音未落,趙公公伸出右手,身上的青蛇刺繡如同活過來一般慢慢盤踞在右手之上。
“給你點教訓,免得不知天高地厚。”
“趙德,你怎麼老是跟小孩斤斤計較。”話剛說完,一老人拄著柺杖,左腳微跛,慢慢走到壯漢身前。
“都說多少遍了,少惦記這等閹貨,這玩意陰氣重吃了鬧肚子。兒啊,爹都說都多少次了,什麼都吃只會壞肚子,這玩意少爺吃了不但補不了身子,聞著還犯惡心。”說著,尉遲敬德看了趙德一眼繼續說道:“有些人啊,名字裡有德,背地裡做的缺德事一件不落,賣主求榮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哎喲,瞧我這個記性,人老了不中用了,現在應該稱呼您為趙千歲,看來這些年獨受聖恩吶,我是不是還得給您行個禮啊”。說罷順勢要彎腰行禮。“哎,老了身體不好腰啊彎不下去,趙千歲不會怪罪一個瘸子吧。”
趙德聞言冷聲道:“行禮就不必了,咱家可受不起。”
說完朝院內走去。
正巧迎面碰到蘇巧兒推著李績緩緩走到門口。
趙德欠身行禮懷中掏出一支玉如意:“見過四殿下,咱家遵聖上口諭,還請殿下跪著接旨。”
尉遲敬德一聽,頓時怒從心起隨即舉起柺杖,口中罵罵咧咧道:“老子讓你跪著。”順勢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