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的時間,趙勇就喜笑顏開的跑來親自彙報:“大人,我們發了,剛才我們幾個審問了這些降兵,發現建奴右翼已經劫掠到的物資悉數都在冀州城,這群建奴就是特意用來把守冀州的。”
“趕緊將他們帶兩個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李俊業早覺得在建奴後方突然出現這樣一支軍隊,早覺得不對勁,趙勇所說頓時讓他雲霧大開。
現在他差的是什麼,就是錢,如果建奴右翼劫掠的物資大量存放在冀州城的話,那麼這個機會,他肯定絕不會放過。
沒多長的時間,兩個軍官模樣打扮的俘虜就被送到了李俊業的面前。
兩人皆是油光滿面,左側的是一個指揮同知,一身鎧甲擦的澄亮,保養的極好,他四十來歲叫做杜威,另一邊的一個則是一個指揮僉事,三十來歲叫做沈幕。
兩人雖然官職都比李俊業高,但現在兩人卻齊刷刷的跪在李俊業的跟前。
李俊業坐在一個行軍的小馬紮的上,輕蔑的憋了他們一眼:“我問一句,你們則答一句,雖是膽敢有半句謊言,我必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大人,饒命,小的們只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兩個連忙磕頭乞求。
李俊業冷峻地問道:“冀州城內,大概有多少建奴掠奪的財物。”
指揮籤事杜威連忙搶過話來說道:“回大人的話,建奴右翼軍一路劫掠而來,目前右翼從順天保定,真定三府劫掠的錢財大部分都是冀州,光是金銀細軟之物,摺合成白銀少說也有二三十萬兩之巨,城中糧食草秣等物資更是一時難以統計。”
李俊業道:“除了這些東西外,還有什麼嗎?”
沈幕忙接過話來回答:“回大人的話,除了這些之外,建奴還擄掠了很多青年男女,足足有六七萬人之多,現在都在冀州城內關押。”
建奴這次入關,光擄掠人畜就達46萬人之多,這些人一旦被擄掠就會變為建奴的奴隸,冀州城中的六七萬人,對於建奴的總數而言,其實還是小數。
聽說建奴光是右翼就搶了這麼多東西放在冀州,軍中將士無不是義憤填膺,尤其是聽到了還擄掠了這麼多人口的時候,軍中將士們就更氣了。
要知道這麼多的人口被擄,那是多少家庭的生離死別。
“冀州城防如何,一共有多少兵力防守?”
錢財要不要的倒是無所謂,但是這六七萬人李俊業是一定要救出來的,這時李俊業已經徹底的決定,攻下冀州。
兩人稍有猶豫,兩把帶血的鋼刀當即架上了他們的脖子,兩人一哆嗦,繼續說道:“冀州城池堅固,足有兩丈餘高,外還有護城之河,寬達三張有餘,深達兩丈。城內守城器械,糧草皆為充足;剛才領兵來的人,正是防守冀州的領兵將領索倫,冀州城中有建奴三個牛錄,還要一千多蒙古兵,剩下的多數是降兵。”
“剩下的降兵還有多少人?”
“剛才大人衝殺了一番,估計能逃跑的不足三四百人,城內大概還有一千多人,合計在一起估計還有四千餘兵力。”
“把他們兩個帶下去,拿出好酒好肉,給所有的降卒都好好的招待一番。”
李俊業想了想後 ,擺擺手,示意這兩人下去,只不過他後面的吩咐,讓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然而李俊業的命令沒有人有任何的多想。
……
出城時還有五六千人,現在回城的連三千人都不到,索倫灰不溜秋的回到城中,心中也是煩躁不堪。
不過令他欣慰的事,他視為自己人的建州牛錄和蒙古人基本上沒什麼損失,這些降兵的命,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錢,漢人多的事,那些軟骨頭就像韭菜一樣,割了一波還用一波,想到這裡索倫心中不覺又寬慰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