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除了關寧這一營有一千人外,李軍能戰之卒合計才五六百人,分攤在十一個營內,每個營才三十多人,這與李俊業設計的滿編近五百人,差的實在是太離譜了。
傷兵雖然能夠歸隊,但是他們康復需要一定的時間,而李俊業沒的就是時間。
這麼低的老兵比例,大量補充新兵無濟於事,反倒成為負擔,李俊業要補充的只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
然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現在,能夠幫他解決這個問題的只有一個人。
散會之後,李俊業立馬叫人準備了三萬兩白銀,帶著他一起去見盧象升。
經過了一天一夜後,盧象升的氣已經消了,畢竟李俊業是無奈之舉,若沒有他,自己定會全軍覆沒於鉅鹿,相當來說,李俊業反而是他和全軍將士的大恩人。
現在要做的已經不是生氣了,而是該如何亡羊補牢,經過了一晚上的推敲之後。
他請罪的奏章終於封筆,已經讓人快馬送往京師去了,現在要做的是等待崇禎的反應。
“俊業,你這到底是何意?”盧象升見李俊業帶著人抬了十幾口大箱子進來,詫異地問道。
李俊業道:“回部堂的話,鉅鹿之戰,部堂所部損失慘重,末將擔心朝廷撫卹不能及時發放,所以我特送來三萬兩白銀,給部堂先行撫卹傷亡戰士,也算是我對兄弟們的一點心意。”
“這可怎麼使得。”
盧象升連忙推脫。
李俊業道:“現在陣亡的將士們屍骨未寒,傷者還在治療,部堂我知朝廷無錢無餉,部堂切勿推脫,而寒了天雄將士們的心。”
李俊業的話,直接戳到了盧象升的心尖上。
明末大明不僅面臨著嚴重的自然災害,同時也面臨著嚴重的財政危機,整個朝廷從上到下都沒錢。
就算九邊重鎮計程車兵,也能被欠餉達數年之久。
各地明軍因為鬧餉譁變更是層出不窮。
的確,而今陣亡的將士屍骨未寒,絕對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而盧象升的天雄兵,恰好就是順德所在的畿南三府的子弟兵。
他們的故鄉,他們的親人就在這兒,讓他們早日入土為安、及時撫卹他們親人才是緊要之事,若是等朝廷的錢來,還真不知道需要等到什麼時候。
李俊業送來的銀子,雖然不夠,但是完全可以解燃眉之急。
盧象升嘴角痛苦的觸動了幾下,默默地點了點頭。
兩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盧象升發現李俊業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直截了當的問道:“俊業,你現在過來,只怕不是單純的來找我送銀子吧!”
畢竟兩人上午的時候還見過面,現在他又跑來,肯定是有其他事情。
李俊業笑了笑道:“真是什麼也瞞不過部堂的眼睛,我現在來還真是找你有事。”
盧象升嘴角一揚,道:“那你趕緊說說,你究竟是何事,我估計我這番骨頭,可又要被你折騰一番了。”
李俊業道:“部堂你還記不得,前日解圍之後,我並未與你當即相見,而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回城。”
“確有此事,難道這有什麼問題嗎?”盧象升不解地問道。
“其實那日我是在高起潛的馬車上和他商討一件緊要之事。”
“何事?”盧象升皺了皺眉,實在不清楚李俊業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李俊業道:“部堂應該知道,當時高起潛駐紮在雞澤的時候,多爾袞親率三萬精銳也駐紮在附近,故而高起潛一直投鼠忌器,龜縮雞澤,不敢邁出一步。”
“按理來說,多爾袞這三萬大軍是來監視高起潛關寧軍的,然後關寧軍發兵之後,戰場上並未見到多爾袞的蹤影,部堂難道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