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
李俊業如此開誠佈公,杜威大喜過望,身為指揮同知的他,直接跪在這個千戶的面前,給他磕了幾個響頭。
“罷了,下去吧!本官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那五千兩賞銀也不會差你一錙一銖,稍後就讓人給你送來。”
聽到這,杜威更加高興了,激動地又在地上補了幾個響頭:“謝大人!”
李俊業朝他擺了擺手,他方才滿懷欣喜的退入班列之中。
處理完杜威這事後,李俊業又掃視了眾人一眼,沉音問道:“今夜我軍戰績如何,傷亡如何!”
顏銳當即出列答道:“全憑大人足智多謀,今夜我軍斬獲頗豐,城內建奴已經悉數全殲,具體人數,還在統計,不過我軍傷亡已出,陣亡兩百四十多人,輕重傷者還有五六百人,另外還俘獲了一個建奴牛錄額真。”
顏銳是中途加入,雖然現在在李俊業軍中存在感不高,但人家畢竟是之前是副千戶官職,在所有人中僅次李俊業,自然是軍中的二號人物,這種戰績彙報此時由他來彙報最為合適。
“快將他帶過來。”
聽說還俘虜了一個牛錄額真,李俊業大為欣喜,雖然一牛錄不過三百甲,但是現在的大明卻極難活著俘虜一個牛錄額真,李俊業一定要親自會會。
李俊業話未說完多久,一個瘦瘦高高,軍官模樣打扮的建奴,就被兩個士兵五花大綁的帶到李俊業的跟前跪下。
“將軍,饒命啊!”
那牛錄不是別人,正是城門上的賀濁,原來這廝放了杜威進來之後,在城樓上還不來及跑,就被混入城的將士們活捉了。
李俊業瞥了他一眼,只見他長得賊眉鼠眼,尤其是唇上如老鼠須般的八字鬍鬚,格外的引人注目。
見他求饒,李俊業笑著說道:“你漢話說的不錯啊!到底是從哪裡學的。”
賀濁一看李俊業竟然對著他笑,並且笑得如此的人畜無害,心便放寬了些,道:“實不相瞞,卑職雖是建州人,但年輕的時候一直在明軍中任職,這口漢話就是年輕時候學的。”
李俊業臉頓時一黑,拍著桌子道:“你既是我大明將士,為何要反我大明,按你這樣說,你就是我大明的逆賊啦!來人啊!將這廝即刻推出去斬了。”
李俊業話音未落,當即就有兩個軍士,前來捉拿賀濁,賀濁實在是想不到,為何剛才笑盈盈的人轉眼之間,就變成這副模樣。
在求生的慾望驅使下,賀濁忙連哭帶喊的祈求饒命,可沒有李俊業的命令,捉拿他的兩個軍士怎會同情半分,一人挽著他一條胳膊,直接連拖帶拽的往門外拖。
“將軍饒命啊!”
賀濁像一頭待宰的肥豬一樣,在地上不停的撒潑打滾,口中不停的求饒。
此刻他心裡悔啊!本想提起自己曾經是明軍的身份,藉此拉近一下和他們的距離,孰料禍從口出,這段經歷卻直接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大人,小的也求你放過賀濁大人吧!”
賀濁被人拖到門檻上時,在班列的杜威卻突然出列,跪在李俊業的面前,他雖然官職比李俊業高,在他面前再敢自稱小的。
“怎麼?莫非你還首鼠兩端不成。”李俊業見杜威為這建奴求情,頓時來了興趣。
杜威忙解釋道:“不……不……大人誤會小的了,這賀濁雖是建奴不假,但對我們漢人兄弟頗為同情,對兄弟我也是頗為照顧,小的雖是新降不久,但卻在這段時間裡,沒見過賀濁大人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大人,他是一個好人,小的願拿項上人頭來擔保。”
王良沒好氣的白了杜威一眼,輕蔑地說道:“哼,建奴還有好人?……”
李俊業忙朝王良伸了伸手,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