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有勇有謀。
但劉曄見漢室衰微,自己亦是皇室宗族,不想擁兵,最終將那些部曲都委託給了廬江太守劉勳。
聽完劉曄的話,便是賈詡也不禁感慨,“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不過這樣的人才也能為張繡所用,不正好說明了張繡的厲害嗎?
“吾聽聞文和曾勸主公投降曹公,可有此事?”
賈詡笑了笑,“不錯,便是今日,若主公有意,我亦認為應降曹操。”
劉曄聞言露出驚訝之色,“卻是為何?”
當初這麼說可以理解,但時至今日還這麼說,未免讓人有些疑惑了。
“因為更輕鬆。”
賈詡只說了幾個字,但劉曄何等聰明,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他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賈詡,“你個老狐狸,當真是敢說啊!”
賈詡也笑,“有何不敢,便是在主公面前我也是這般說。”
“那是當然”,劉曄頗為敬佩地說道,“主公胸襟寬闊,實乃世間罕見。”
當初破了皖城的可是自己。
即便自己有在城破前提醒橋蕤,城破後約束士兵的行為,但破城亦是事實。
就算張繡真的殺了自己也屬正常。
結果張繡不但既往不咎,還對自己委以重任,當真是令人敬佩,也讓劉曄下定決心要全心全意輔佐這位主公。
想到這裡,他又想起一事,忍不住問道:
“便是真要投降,為何從曹操,而非袁紹?
需知主公先與操有仇,安得相容?”
賈詡笑了笑,知道劉曄想到了他也跟張繡有仇的事情,便解釋道:
“從操其便有三:
夫曹公奉天子明詔,征伐天下,其宜從一也;
紹強盛,我以少從之,必不以我為重。操雖弱,得我必喜,其宜從二也;
曹公王霸之志,必釋私怨,以明德於四海,其宜從三也。”
劉曄聞言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以他對曹操的瞭解,還真是這麼回事。
卻聽賈詡又說道,“然近一年吾觀南陽之變,便知主公胸懷天下、志存高遠,與曹操之志不逞多讓。
但有我等輔佐,假以時日,定可終此亂世!”
荀彧、荀攸是厲害,但我賈文和也未嘗弱於你二荀!
望著賈詡臉上的傲然之色,劉曄笑道:“是故縱使此路遍地荊棘,文和也要輔佐主公前行?”
“正是如此!”
劉曄撫掌大笑,“既如此,某便與文和共行,可否?”
“求之不得!”
兩人言罷,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便在這時,就聽一個聲音從屋外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賈詡和劉曄皆是面露驚喜之色,同時站起身朝門口望去: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