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陷入了沉默。
氣氛在這一時刻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說起來,張繡雖然娶了大橋,在成親以後也很愛她,但那種感謝卻是又憐又愛,並非純粹的男女之情。
主要原因就是大橋的年齡比張繡小了整整十歲,雖然在這個時代並不算什麼,但是有著現代人靈魂的張繡依舊還是難以適應。
倒是名義上是自己長輩的鄒氏,在張繡眼中反而是同齡人。
畢竟她只比自己大了三歲。
以往倒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娶了大橋,對男女之事有了更多的瞭解。
如今又飲了她半盞殘茶……
停停停,不能再繼續往下想了。
“罷了,侄兒喝了嬸孃的水也並不是什麼大事。”
就在這時,鄒氏反應過來,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試圖將此刻的窘境掩飾過去。
“嗯,嬸孃說得是,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
“話雖如此,你今後也要注意!”
鄒氏見張繡有打蛇隨棍上的趨勢,趕忙開口說道,“下不為例!”
“是是是!”
張繡點頭稱是,便跟鄒氏一邊玩鳥一邊閒聊。
不知不覺中,張繡和鄒氏兩人的相處模式便又回到了從前。
大橋知書達理,對於這位嬸孃亦是十分尊敬。
更重要的是,她將家中一應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把張繡照顧得妥妥當當。
這讓鄒氏既是欣慰又是感慨。
她也是想開了,儘管張繡納了妾,但是跟以往相比倒也並無多大不同。
依舊是武照練、馬照跑、仗照打。
甚至納了妾以後的張繡似乎也開始顧起家來。
像是這次去徐州的事情,張繡就沒有親自出馬,而是交給了師弟趙雲。
這讓鄒氏十分滿意。
那種一分別就整整半年甚至是一年的日子實在不太好受。
真要算起來,自從宛城之戰以後,她跟張繡就聚少離多。
像如今這種張繡只指揮、不上陣的生活才是她更向往的。
反正無論如何,只要每天看到張繡出現在自己面前,鄒氏就會覺得很安心。
兩人說著說著,話題不免就扯到了這方面:
“繡兒,倘是子龍此去未竟全功,你可是又要去徐州?”
看著鄒氏擔心的模樣,張繡搖了搖頭:
“子龍此去只為保劉玄德之命,又不是要與曹賊爭鬥,當是無礙。”
“可我聽聞子龍曾與那劉備有舊,你讓他獨自一人前去……”
鄒氏說到這裡便閉口不言。
張繡則是恍然大悟,“原來嬸嬸是擔心子龍跟人跑了啊!”
他不禁笑出聲來。
自己這位嬸孃真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