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更有甚者,甚至連田豐自己這個首席謀士都策反了。
雖然田豐在這件事情之前就已經被袁紹給下了獄,但是被張繡在戰場上直接拐走的話,又跟另一種性質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搶。
這樣一來,田豐在面對陳震的時候自然就爽了。
田豐是爽了。
陳震就尬了。
好在有太史慈居中調節,三人的氣氛倒也還行,很快便重新分賓主落座。
田豐一五一十地說完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隨即轉向陳震:
“孝起,可還需要子義為你引見主公?”
陳震:Σ(°△°|||)︴
老哥你是真不會說話啊!
陳震現在算是有些明白了田豐之前在袁紹麾下為什麼會是那種處境。
以前只是聽說,這一次卻是親身體驗了。
不過田豐倒也沒有說錯,這的確是他需要面對的一個現實。
如果不去見張繡,那他千里迢迢跑到這裡是為了什麼?跟田豐敘舊,看一看長江和黃河風景的不同?
如果去見張繡,先不說張繡會不會答應跟袁紹聯合,就算是張繡真的答應,以袁紹的脾氣,自己回去絕對會跟沮授是同一個下場。
不開玩笑,對方搶了自己的兒媳婦和首席謀士,你一個當使者的還跟對方達成了戰略合作關係,這是純粹把自家主公的顏面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啊!
雖然這件事情歸根到底也是袁紹和袁熙自己的問題,可你身為去跟張繡接洽兩方關係的下屬,不關你關誰?
眼見陳震左右為難,最後還是田豐看在雙方是老同事的情分上給他支了一個招。
那就是在張繡這邊一切都如實去說,然後就看張繡的態度。
如果張繡不肯答應,那他就跟之前在江東一樣,直接返回便是。
有前車之鑑,想必袁紹也不至於為了這件事情怪罪他。
如果張繡答應,那他回去就只說跟張繡達成了合作,對甄宓和田豐的事情隻字不提。
“雖不知先前袁本初為何不知此事,只是跟那呂布返回已有數月,訊息便是再慢他也應該知道了。”
田豐皺起眉頭,對陳震說道:
“便是呂布和袁熙那邊當真未能將訊息傳至袁本初處,我主亦在孔明成親之日將他與甄氏成親之事告知天下。
如今已過一月有餘,只怕這幾日袁本初也已知曉。
何去何去,還需孝起你自行定奪。”
陳震:“(ノへ ̄、)”
我太難了!
他沉默片刻,終是長長嘆了一口氣,以一種既無奈又無語的口吻說道:
“那便聽元皓的,就請二位為我引見張將軍。”
“什麼,你說袁紹又派人來結盟?”
正在和鄒氏一起檢視婚禮邀請名單的張繡聽到這個訊息,頓時就是一愣。
之所以說“又”,是因為官渡之戰開始之前,袁紹就已經派人來找過自己了。
甚至在陳琳的那篇討賊檄文裡都提到過自己。
不過當時的袁紹資訊閉塞,甚至不知道自己升官了,還在用建忠將軍來指代自己。
如今時過境遷,從二月袁紹大軍進駐黎陽開始算起,如今他和曹操已經正式交戰半年多了。
曹操早就放棄了跟自己結盟的打算。
沒想到袁紹到現在還不肯死心。
只不過……
他來找自己是認真的嗎?
就算田豐是一個已經被他下獄棄用的人,可自己搶了他的兒子的未婚妻啊!
從某種程度上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