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受。
不過他這樣一來,禰衡倒也沒有再為難他,一番明譏暗諷、陰陽怪氣下來,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簡雍忍了半天,等到禰衡因為有事離開才忍不住向賈詡問道,“文和,我先前從未見過禰正平,為何他對我敵意如此之大?”
賈詡尚未回答,一旁的張繡便笑道,“憲和不必大驚小怪,正平向來就是這個樣子。”
簡雍愣了愣,這是什麼話?
這人的愛好就是懟人?
賈詡看著簡雍的表情有些迷惘,在一旁笑著提醒:“君不聞擊鼓罵曹否?”
簡雍一下子反應過來,禰衡可是個大噴子啊!
在許昌的時候就連二荀郭嘉程昱都瞧不上,噴一噴他又怎麼了?
合理,太合理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多看了張繡兩眼。
有這樣的屬下,想必張繡也很辛苦吧。
但見張繡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不由肅然起敬,單從這一點來看,張繡倒是和劉備不相伯仲。
“主公一路行來日夜兼程、舟車勞頓,不妨在此歇息一日再走。”
聽到橋蕤的話,張繡略一沉吟,點點頭答應下來。
賈詡注意到簡雍的臉色,寬慰道,“憲和你也不必太過擔憂,胡車兒早在月前便已來過,子龍等人亦是在十數日前離開。
如無意外,現下應是已到了沛城。
他們雖不是那呂布對手,但這能保住劉使君性命,何況那曹操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只是如今淮南道路閉塞,故而還沒有聽到訊息。”
簡雍也知道這個道理,況且他本來就是求人辦事,張繡如今的所作所為已經是仁至義盡,他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等簡雍被安排下去休息,橋蕤忍不住感慨道,“看來那位劉豫州頗得人心啊!”
張繡笑了笑,“那是自然,否則他第一次投曹操的時候恐怕就被殺了。”
“哦,此話怎講?”
賈詡和橋蕤一聽張繡的話,頓時都來了興趣。
“先前劉備為呂布所迫,來到許昌投曹操。
荀彧和程昱皆言此人乃英雄,勸曹操應早圖之,卻被郭嘉所阻,理由便是劉備之名頗盛,不可殺一人而失天下之心。”
這些事情也是孔融暗中打探到,然後透過密諜告訴張繡的。
橋蕤恍然大悟,贊同地點了點頭。
賈詡卻笑著搖了搖頭。
橋蕤見狀連忙請教:“軍師可是覺得郭嘉所言不妥?”
賈詡依舊保持著笑容說道,“郭奉孝此言得之,然荀彧與程昱之言亦非謬論。
以曹操為人,呂布之患一除,他定會向劉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