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旗下正是張遼與樂進。
許褚擔心的就是對方不肯露頭。
如今張遼既然主動現身,自己又有曹洪、曹仁接應,自是巋然不懼,立刻便打算引軍尋路上山。
然而隨著張遼一聲令下,山上的滾木擂石就轟隆隆落下,縱然不能對曹軍造成傷害,卻也擋住去路,讓他不得前行。
再加上此時天色已晚,許褚也只能放棄了追擊打算。
直到不久之後曹家兄弟率大部隊趕到,協助許褚一起清理道路,這才連夜行軍。
可終究還是耽誤了時間,沒能追上敵人。
眼見將士們已是疲憊不堪,又擔心張遼引軍殺個回馬槍,曹洪索性下令安排好守夜人員,找好地方安營紮寨,等明日再戰。
等到三更時分,只聽營外鼓聲大噪,張遼果然來率軍夜襲。
好在曹軍早有準備,一眾士卒齊心用力,在三位大將的帶領之下成功將來犯之敵擊退。
等到天明時分,曹洪清點人數,不禁皺起眉頭。
“張軍戰力不俗,昨夜我等早有準備,竟還損失了這許多兵馬。”
“我等雖早有預料,可敵軍亦是有備而來。”
曹仁安慰道,“況張遼、張合、樂進皆非等閒之輩,此地又本是荊州地界,些許傷亡實屬正常。”
“其中道理,洪亦如何不知?”
曹洪聞言不禁嘆了口氣,“只是主公命我等為前隊,如今卻是寸功未立,實在是……”
“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此戰我等連小敗都算不上,兄長又何需介懷?”
曹仁再度開口勸道,“荊州之戰,只怕要等到來年才見分曉,我等如今只需兵圍宛城,莫叫張遼走脫便足矣。”
“張遼不會撤的。”
曹洪搖了搖頭,“南陽乃張繡起家之地,如今更得其經營十數年,已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大郡。
宛城若失,張繡那亂世不敗的傳言便會被打破,他定不會讓此事發生。”
說到這裡,曹洪頓了一頓,最終表情複雜地說出了四個字:
“一場硬仗。”
事實證明,曹洪的判斷是正確的。
等曹軍趕到南陽,面對的就是嚴陣以待,固若金湯的宛城。
張遼先前帶著張合、樂進出城,就是考慮到接下來很有可能會面對長達數個月甚至是以年來計算時間的守城戰。
雖說他不擔心宛城會被攻破,但如果一戰不打就直接開始龜縮防守,終究太過枯燥。
另一方面,也是存了試探曹軍實力的心思,所以才主動打了一場野戰。
如今任務目標已經達到,自然是要返回宛城,切換到守城橫式。
看了看高大巍峨的城牆和深不見底的護城河,再看看城頭守衛森嚴的景象,曹洪和曹仁對望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目光中的凝重之色。
“看來只憑我等一路大軍定是無法拿下了宛城了。”
倒也不是曹氏兄弟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正所謂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
如今他們這一路大軍的兵力也就比守城一方稍多一些,光是憑藉糧草足備、兵源充足、工事完整這三個條件,哪怕宛城的守將的位置放一條大黃上去,都足以將他們擋在此處。
更何況守城的將領還是實力不在他二人之下的張遼,還有張合和樂進相助。
如今他們能做的就只有一邊強攻,一邊等候其他幾路大軍增援了。
“聽聞昔日主公剛剛來到宛城不久,曹賊也是像如今這般領軍南下,欲破此城乎?”
城頭之上,張遼、張合、樂進三人望著牆下黑壓壓的曹軍,卻是絲毫沒有將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