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你莫要胡思亂想!”
一旁的太史慈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插口道,“主公之意是將那陳震留於此處,為我所用,怎可能殺了他?”
田豐一怔,隨即看向張繡。
卻見張繡微微點頭,“正是如此。”
田豐聞言頓時長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他跟陳震的關係不能說好,但也不能算差。
如果張繡真要殺了陳震,他肯定是沒有辦法阻止的,那麼心裡這個坎卻會很難過。
也不要怪他多想,畢竟袁紹就是這樣一種性格。
或者說,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諸侯都是這樣。
一言不合動輒殺人的情況實在是太常見了。
“只是孝起未必答應……”
田豐沉吟著說道,“以豐之見,此人忠惇篤粹,不會那般輕易便離開袁本初。”
別說是陳震,就是田豐自己,如果不是在鉅鹿一戰被諸葛亮打敗,走投無路的他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投降張繡。
哪怕此前他已經被袁紹下獄。
太史慈再一次笑道,“元皓怎的如此迂腐,主公要留他,還管他做甚?”
田豐立刻就明白了。
這是要強留啊!
那他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子義之言深得吾心。”
張繡哈哈大笑,心說這大概就是文官和武將的區別吧,他轉向田豐,叮囑道:
“元皓,伱與陳震乃舊識,平日便多勸勸他。
還有,文長和仲業皆出身南陽,與陳震乃是同鄉,你亦可讓他們幫你說之。”
田豐點了點頭,就此離去。
至於要不要跟袁紹結盟的事情……
都要把陳震強留在這裡了,這件事情還有必要再提嗎?
“主公,何時方能讓某再上戰場?”
等到田豐離開,太史慈立刻迫不及待地問道,“某的長槍已經飢渴難耐了!”
張繡:Σ(°△°|||)︴
“你這話都是跟誰學的?”
太史慈:“文長。”
我就知道!
張繡以手撫額,“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至於你說的那件事情……等到我成親以後吧!”
他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放心,天下未定,有的是你建功立業的機會!”
“喏!”
太史慈興奮的雙手抱拳,就此退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以後,張繡獨自一人坐在屋中,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開始思考起來。
從陳震的口中,張繡倒是知道了不少袁紹跟曹操交戰的第一手戰報。
結合北方的密探傳回來的訊息,張繡對於整個戰局也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
袁紹和曹操正式對抗超過半年,情勢也已經越來越明朗:
如今袁紹和曹操都沒有了迴旋的餘地,無論從歷史的發展程序來看,還是就掌握的戰場資訊來分析,不久之後,官渡戰場勢必會發生重大的轉變。
所以……
“曹操,袁紹,你們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這一刻,張繡的目光彷彿是穿越了層層阻隔,一直看向了北方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