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語速極快地說道,“區區橋蕤、劉勳,何足掛齒?
先前我未猛攻,只因擔心我軍兵力損耗過甚,不利於去攻廬江其他城池罷了!
可如今只要能拿下廬江城,再滅其援軍,其他城池自會望風而降!”
說到這裡,他再一次做出保證,“主公只管安心對付壽春援軍,我定然不教那劉勳踏出廬江城半步,若有差池提頭來見!”
甘寧跟著開口,“主公,便是放那橋蕤進城也無妨。
只是我等需奪其糧草,再斷了水道,等時日一長,城中軍心必亂!
彼時我等破城必將事半功倍!”
他跟魏延不同,提出了另外一種想法。
張繡不是孫策,劉勳也不是陸康。
所以甘寧並不覺得孫策圍城兩年才拿下廬江的事情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聽到兩人這麼說,張繡笑而不語,又把目光轉向禰衡,“正平,你怎麼看?”
魏延和甘寧也把目光投向禰衡。
畢竟一開始打廬江就是這位謀士出的主意。
誰知禰衡卻淡淡說道:“主公心中既已有了主意,又何必來問我?”
“哈!”
張繡心說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禰衡這傢伙的性格缺陷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治好的。
不過這種程度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使小性子罷了。
倒是魏延眉頭一皺,把眼一瞪,“子平,你怎可如此向主公說話?”
“衡失禮,請主公責罰。”
被魏延瞪了一眼,禰衡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不應該那麼說,對張繡行了一禮,這才解釋道:
“依衡之見,主公今日與橋蕤交手,對其能力已知一二。
如今又言撤軍,只怕心中已有定計。”
禰衡目光炯炯地看向張繡,“主公可是有了其他目標?”
張繡笑了。
禰衡狂是狂,水平還是有的。
不過他並不知道,張繡不是今天才改變了目標。
早在第一天試探性的攻打了廬江城時,他就已經有了初步想法。
之所以一直拖到現在,就是在等壽春的援兵。
“廬江郡還是要拿的,不過我們先不打廬江城,而是這裡……”
張繡說著手指在地圖上一點。
“居巢?”
魏延和甘寧不解地對望一眼,沒有說話。
禰衡緩緩開口:“永平元年,明帝封宣帝后人劉愷為居巢侯,歷三世絕,後復為縣。”
“漢明帝?那都已經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魏延摸了摸後腦勺,不解地問道,“所以為什麼要打它?”
甘寧則是看著舒城西南的這座城池,目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莫非主公是想暫領居巢,以圖後計?
可若是如此,臨湖、襄安更為合適,便是龍舒也比居巢更宜。”
禰衡眉頭一皺,頓時覺得事情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