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張楊、呂布、袁術、袁紹同意不同意吧!
只有張繡意外地看了賈詡好幾眼。
自己身為穿越者佔了先知先覺的優勢,當然知道曹操後來一統北方,但在現在這個時間點僅憑已有的資訊就能分析出這些……
這賈詡還真他孃的是個人才啊!
自己這是撿到寶了。
張繡來了精神,一個戰術後仰,目光炯炯盯著賈詡:
“文和,我要與那曹賊一戰,你只管暢所欲言,這一仗應該怎麼打?”
“暢所欲言?”
賈詡把這個詞咀嚼了幾遍,覺得非常應景,回看了張繡兩眼,這才回答道:
“既然將軍決心要戰,詡有三策獻於將軍:
將軍自引軍與曹軍主力交戰,能勝則善,若不能,亦要拖住其主力,此其一也;
派一將將精銳之軍繞至曹軍後路,尋其糧草輜重襲之,亂其軍心,此其二也;
速派人往荊州,發書報劉使君,使為後應,此其三也。
三計並施,當可退曹軍。”
張繡聽完當即拍板,開始著手安排。
就是在派人偷襲後路的將領選擇上比較為難。
按說最適合幹這事的是他自己。
但是能夠正面擋住曹操的也只有他。
況且如果連主將都不在守城序列,別說曹操,就連胡車兒這個滿腦子都是肌肉的都能看出不對勁。
所以偷襲糧草的重任只能交給胡車兒。
手下能獨當一面的只此一人,這讓張繡越發感覺無人可用,生出要招兵買馬的心思。
不過得等先度過眼前的難關才行。
安頓完這一切,張繡就返回了後宅。
聽聞訊息的鄒氏早早迎了出來,開口勸道,“繡兒,聽說操兵勢大,不可與敵,不如舉眾投降……”
鄒氏話還沒說完,張繡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不行!”
見張繡反應這麼大,鄒氏驚訝地看著他,“卻是為何?”
張繡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總之,降誰都可以,就是不能降曹賊!”
眼見張繡堅持,鄒氏也不再多勸,只把擔憂全寫在了臉上。
張繡兩世為人,這一點還是能看出來。
只是如今兵臨城下,安慰的話再多也是無用。
他索性不再多說,讓鄒氏幫自己披掛好就匆匆離開。
就在張繡點齊人馬準備出城的時候,賈詡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攔住了他。
不等張繡詢問,他就主動說道:“將軍,曹軍遠道而來,銳氣正盛,若無必勝把握,可先堅守不出……”
“如果我說有呢?”
他可是開著掛過來的!
面對張繡的反問,賈詡搖了搖頭:“將軍不可大意,曹軍猛將如雲,但憑將軍一人,怕是難以應付。”
張繡一聽就笑了,“文和,你是瞭解我的,如果沒有必勝的信心,我不會這麼說。”
我可沒那麼瞭解你。
賈詡在心裡默默說道。
不過聽到張繡這麼說他還是神色一正,拱手拜道:“既如此,詡就等將軍的好訊息。”
“放心,我肯定能旗開得勝!”
“暢所欲言、旗開得勝?”
望著張繡遠去的背影,賈詡目光閃過一絲疑惑,“將軍……似是和以往有些不同?”
宛城城外。
張繡帶著偏將張先和楚白剛出城門,就聽斥候報說曹軍前鋒馬上就到。
他索性下令全軍背靠城門擺開陣形,以逸待勞。
沒過多久,前方塵土飛揚,一隊人馬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