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對其還不夠恭敬?”
聽到文聘這麼說,黃祖的火氣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可仲業伱看看他可有絲毫要與某好好相處之意?”
文聘淡淡說道,“若換作是我得知各縣不戰而降,望風而逃,只怕面對郡守,也難笑臉相對。”
“文聘,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黃茂踞守下雉,見孫策到來未戰便棄城而逃,黃郡守可知此事?”
“是又如何?那孫策有萬夫不當之勇,在江東挾死一將、喝死一將,人稱小霸王,你讓我從子如何應對,白白送死嗎?”
“為將者本應將生死置之度外!況其不但棄城而逃,還口出擾亂軍心之語,當罪加一等!”
“放屁,哪條兵法有說明知不敵還要以卵擊石?”
“若那黃茂不是郡守從子,郡守還會這般說麼?”
“文聘,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的是郡守才對!”
黃祖:“……”
文聘:“……”
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儘管黃祖和文聘都極力約束下屬不能把兩人爭吵的事情傳出去,但張繡和賈詡還是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此事。
“從諫良計,可得自保。”
他笑著對賈詡說道,“文和諫言,依舊是無往不利啊!”
賈詡謙遜地回答,“主公過譽,仲業看似謙和有禮,實則頗為自負,又心繫本州土地,自是不忿黃祖諸般行徑。
黃祖傲慢自大,先前被主公那般對待,早已忍耐不住,我等因勢利導,二人自難相容。”
“和蘇飛見過面了?此人可信否?”
“詡以興霸書信為薦,已和其人相見,詡以為此人可信。”
張繡清楚賈詡把握人心的本領,他說可以那基本上就沒問題。
既獻良策,多多益善。
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只剩下等待了。
因為文聘跟著張繡進了西陵城,所以胡車兒和雷敘就帶著分出來的那部分兵力去聯絡附近其他城池,以圖後計。
孫策那邊那是不負所望。
他在知道張繡來到江夏的就放棄了繼續攻打周邊城池,率軍趕至西陵城下,點名邀戰。
小老弟這麼熱情,張繡自然也要給面子。
於是,在孫策來到江夏一個月後,西陵城門終於第一次開啟。
“孫伯符,別來無恙啊!”
張繡手中長槍向被拱衛在諸將當中的孫策一指,長笑道。
望著張繡領人自城中緩緩走出,孫策亦是覺得恍若隔世。
去歲他差不多也在這時率軍來攻江夏,黃祖在與他一戰失利後便高掛免戰牌,閉門不出。
直到張繡出現,方才開啟城門,與自己一戰。
今次他原本想趁著三家攻袁的機會奪江夏,斬黃祖。
沒想到黃祖這次乾脆連城門都不出了。
直到這個人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