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跟田豐都是一個脾氣,也難怪八個謀士裡就只有他們兩個被關了起來。
你看看荀諶,同樣是被猜忌,可人家乾脆激流勇退,如今過得多麼愉快?
哪像田豐和沮授這樣?
審配離開之際,不免有些恍惚。
大戰在即,可昔日的四梁八柱如今已折了一半。
這讓審配突然有種感覺,這一仗極有可能並不會像想象中那般順利。
審配離開官渡的第二天,袁紹果然如約將沮授從獄中放了出來。
但是在對著沮授的時候不免還是擺出了一副臭臉。
沮授倒是已經無所謂了。
對於沮授被放出來這件事情,許攸表示了祝賀。
荀諶表示一切與我無關。
郭圖、辛評、逢紀表面上恭賀,實則卻是暗中警惕,生怕沮授再一次搶回監軍之權。
然而還不等他們有所動作,袁紹卻是先行動了。
建安五年十月,曹操在與袁紹在官渡相持日久,兩岸百姓也是疲乏不堪,不少河南百姓跑到北方去響應袁紹。
袁紹自然知道人口的重要性,接納了他們,加上之前數千運糧車被曹軍劫掠,從而導致他軍中缺糧。
不過河北到底底子厚實,袁紹倒也不慌,索性再度派車運糧。
他倒是記得審配之前對他說過的話,再加上汲取了上次被曹操劫糧的教訓,於是專程派遣了一員大將率兵萬人組成護糧隊,只為守護軍糧。
這員大將便是之前被袁紹安排和郭圖一起分了沮授監軍之權的淳于瓊。
得知訊息的沮授感覺不妥,本能的開口勸諫:
“只令淳于瓊一軍守糧,只怕力有未逮,主公可遣將蔣奇別為支軍於表,以斷曹公之抄。”
說實話,沮授的建議是沒有任何私心的。
他料敵從寬,猜到曹操想要獲勝,肯定要從己方糧草上做文章。
所以他認為除了淳于瓊的護糧隊之外,應該單獨派遣一支援軍在護糧隊外圍巡邏,作為機動力量,防止曹操派人抄掠。
他甚至都沒有像當初顏良在白馬之戰那般,單獨指出淳于瓊的性格弱點。
然而袁紹一聽沮授的話還是怒了。
他認為沮授是因為淳于瓊之前分了他的兵權心有怨言,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所以他沒有聽從沮授之計。
不但如此,袁紹還將沮授訓斥一頓,讓他不要再幹這種事情。
沮授見袁紹不聽,在郭圖、逢紀等人幸災樂禍的目光中默默離開大營。
等到附近只剩他一人之時,不禁仰天長嘆,久久不語。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袁紹此人總是在關鍵的時候選擇不聽正確的建議。
這樣的小錯誤不斷積累,長此以往,必將鑄成無可挽回的大錯!
審配、審正南!某已盡力了,奈何人家不聽啊!
此時此刻,他不禁有些羨慕起已經投奔了張繡的田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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