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魯莽之人。”
鄒氏聞言倒是真的放下心來。
除了當初的宛城之戰,張繡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謀定而後動,並不是那種喜歡背水一戰的人。
“對了,竇娥是誰?”
把話說開以後,鄒氏便想起了張繡方才的話來。
“啊這……”
張繡剛剛順口一說,這才想起在這個時代竇娥還沒有出現呢。
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那是戲劇裡的一個人物,蒙受了很大冤屈。”
鄒氏露出驚訝的目光:“怎的我沒有聽說過?”
張繡心說你要是聽說過就輪到我驚訝了。
“是我在山上學藝的時候聽過的,嬸孃不知也不奇怪。”
鄒氏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再一次叮囑張繡要以個人安危為重,切不可因為這一紙詔書就衝動地跑去對付曹操。
張繡自然是從善如流。
事實上,即便鄒氏不說,他也不會這麼去做。
說完這事,他便將衣帶詔收好。
鄒氏則是將那原本藏著密詔的玉帶重新縫合起來。
眼見它的材質做工皆是上上之選,又是御賜之物,鄒氏便想要替張繡重新將之繫上。
她覺得這應該能夠起到趨福避禍的作用。
在鄒氏替自己扎袍帶的時候,張繡鼻尖嗅到一股淡淡幽香,又看到鄒氏埋著頭的模樣,忍不住讚了一句:
“好香啊!”
原本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沒想到鄒氏聞言卻是如遭雷擊。
扎到一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張繡心中不解,忍不住問道:“嬸孃?”
“繡兒,你、你怎能如此?”
“我怎麼了?”
張繡低頭一看,發現鄒氏竟然噙著眼淚,不由大吃一驚:“嬸孃,你怎麼了?”
“你既稱我嬸孃,為何還要這般輕薄於我?”
“我不是,我沒有!”
張繡頓時就急了。
剛剛才說完竇娥,怎麼又來了?
我哪裡輕薄你了?
張繡覺得無法黎姐,鄒氏則是強忍住淚珠,在張繡胸口一推:
“你走吧,你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於禮不合。”
張繡一聽那火氣就冒了出來,“嬸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如何不知?”
鄒氏反問道,“哪有嬸嬸和侄兒會像你我這般?
這袍帶……還是去讓你妻子替你去扎罷。”
張繡沉聲道:“嬸孃,我方才只是隨口一說,絕無他意。”
鄒氏則是深深看了張繡一眼,“這原本就不是我該做的事情。
況且如今你我在房裡待了這般久,若是傳出閒話,對你我皆是不好。”
張繡強壓著火氣說道:“嬸孃與我光風霽月、清清白白,只要你我問心無愧,又何需管他人?”
鄒氏:“倘若我問心有愧呢?”
張繡一呆,原本想好的說辭頓時再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