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終於有了機會。
“博超,幹得漂亮!”
張任剛一見面,就毫不吝嗇地對著張繡豎起了大拇指:
“原本吾還以為咱們三人當中子龍才能將師門絕學發揚光大,未曾想如今伱竟取得了這般成就!”
面對師兄的讚譽,張繡笑道,“師兄太過謙了,西川槍王成名之際,子龍與我還在山上跟著師傅學藝呢!
要說將師門絕學發揚光大,師兄才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
張任聞言連連搖頭:“吾之所以認為子龍能夠將師門絕學發揚光大,並非是因他悟性最高,最有希望悟出百鳥朝鳳槍最後一式。”
“哦?”
被張任這麼一說,張繡頓時來了興趣,“不是因為這個,那是為何?”
張任剛才開口說光大門楣的時候,張繡第一時刻想到的的確就是這個原因。
趙雲在三人當中悟性最高,最有希望悟出百鳥朝鳳槍最後一式,既而將這門槍法發揚光大,揚名立萬。
可現在張任卻這樣說,他自然會覺得奇怪。
“光大門楣可不僅僅是靠武藝。”
張任嘆了口氣,“你我師兄弟沒有外人,有些話我便直說了。”
對於張任這位大師兄,張繡的記性完全來自於沒有被自己穿越之前的原身。
他在山上學藝的時候對自己和趙雲這兩位師弟照顧不少,頗有一種長兄如父的意思。
此外,他還是三兄弟槍法中唯一一個偏向“力”的選手。
然後就沒了。
但總體而言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這次不遠千里專程趕來參加自己的婚禮,更是讓張繡對他更加敬重。
於是張繡便正色道:“師兄但說無妨。”
“若非師弟如今虎踞四州六郡之地,又身兼揚州刺史、右將軍、宣威侯數職,汝以為我主會放我專程來此否?”
只一句話,張繡便反應過來,沉吟著說道:
“原來師兄是這個意思。”
“正是如此”,張任點了點頭,“昔日聽聞叔父過世,曹操大兵圍城,為兄本想若你能逃出生天,便讓人將你接至益州安頓。”
聽到張任這話,張繡不禁心頭一暖。
有一說一,童淵這三個徒弟的感情是真的好。
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昔日的情分依舊沒有褪色。
張繡拱手:“多謝師兄關心。”
張任則是擺擺手,繼續說道:
“未曾想汝不但打敗曹操,而且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最令為兄高興的是,汝還親自北上,將子龍也接了過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任看向張繡的目光就像是慈祥的老父親看到出息的兒子一般:“做得很好……”
做得很好?
張繡感覺張任這話有些怪怪的。
“為兄在主公面前說話份量亦是重了不少,這都是託了師弟之福。
只是有一事,為兄卻要說在前頭。”
看到張任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張繡心中一動,“師兄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