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陽,號稱涇縣大帥的祖郎已經投降。
最遲到明天,他就會引兵來攻涇縣。”
“孫策已經攻下陵陽,祖郎也投降了?”
太史慈大吃一驚,“張將軍何以得知?”
張繡笑了笑,“知彼知己,百戰不殆,我不是剛剛才說過嗎?
你以為這段時間我都在幹什麼?”
難道不是在封閉式演訓嗎?
太史慈本想這麼說。
只是話還沒有出口就知道肯定不對。
明明他才是剛剛跟孫策交完手的人,但張繡對孫策的瞭解卻比他更清楚。
要知道陵陽位於涇縣西南,孫策不先打涇縣而是先打陵陽,擺明了就是要斷他的退路,不讓他有再逃到豫章的機會。
在張繡的提示下,太史慈嘗試著想象孫策攜大勝之勢包圍涇縣,自己帶領這些山越人與之一戰的情形。
還真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想到這裡,太史慈不再猶豫,當即對著張繡拜下:“請張將軍賜教!”
看到太史慈直到這時這才算服氣,張繡一把拉起他,拍著他的手背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子義,這一仗你想羸嗎?”
“想!”
雖然感覺這是廢話,但太史慈毫不猶豫地回答了。
張將軍義薄雲天,他都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看到太史慈已經被帶入到了自己的節奏,張繡也笑了。
之前在廬江的那段時間他的確是沒有隻顧著演訓,但也沒像太史慈想象的那樣把全部心思都放到江東去。
他在臨行前專程去了一趟居巢,親自向魏延交待了這次軍事行動的目的及其意義。
這次來江東走的是小股精銳路線,主力還是要放在廬江。
與此同時還要讓劉勳產生廬江空虛,有機可乘的錯覺。
所以他需要和魏延演一場雙簧騙過劉勳,嗯,主要是劉勳身旁的劉曄。
當然這些事情暫時沒有必要告訴太史慈。
就讓他繼續這樣誤解下去吧。
儘管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張繡覺得現在的自己一定很像一個老鴇,他思索片刻,便對太史慈說道:
“你按自己的想法去打這一仗,就當完全沒有我的存在。”
太史慈愣了愣,“張將軍這是何意?”
不是剛剛還在說知彼知己嗎?
“你只管打仗,辦法由我來想。”
張繡說了一句讓太史慈聽上去更加費解的話,目光就飄向了遠方。
孫策,我張繡又回來了!
與此同時,被張繡惦記著的孫策也正在為這一戰準備著。
自從在神亭跟太史慈打成平手之後,孫策就一直惦記著這個人,想要把他收為己用。
所以他這次平定了丹陽東邊,第一件事就是來涇縣。
為了能活捉太史慈,甚至不惜先繞道陵陽,就是為了斷他的退路。
“兄欲生擒太史慈,可令我軍三面攻縣,只留東門放走。
在離城二十五里處,使三路各伏一軍。
太史慈到那裡,人困馬乏,必然被擒。”
說話的那人身材高大,容貌俊美。
雖一身戎裝,卻有一股掩蓋不住的書卷氣,讓人一望就忍不住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