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看著那絕美的笑容,張繡不禁一呆,想好的話便沒說出口。
下一刻,鄒氏便伸手在張繡背上輕輕一推:
“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可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快點進去,莫要讓新娘久等。”
還是七月份的天,說變就變。
張繡暗暗吐槽,點了點頭,便邁步走進了洞房。
等到張繡進屋,鄒氏在院中站立了片刻,這才返回自己屋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段時間她很少跟張繡見面,一方面是因為張繡的確是很忙。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她在有意避著張繡。
明明自己剛剛都已經說了,張繡納妾,她應該很高興不是嗎?
可為什麼在替張繡操辦事宜的時候,總會感覺一陣陣揪心呢?
就彷彿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自己而去一般。
特別是方才,好端端的又為什麼非要去用語言來擠兌張繡呢?
再說大橋,無論相貌、家世、人品皆是上上之選,為張繡做妻是稍顯不足,可做妾卻是綽綽有餘。
況且這段時間她對自己更是格外尊重,每次都以長輩之禮來面對自己,自己更是不應對她有任何不滿才是。
可恰恰是因為大橋總以長輩之禮來對待自己,才每每讓鄒氏感覺一陣不適。
所以說,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想到張繡跟大橋此時就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房間裡洞房,鄒氏身上不由傳來一陣陣燥熱之感,情不自禁並住雙腿。
其實鄒氏的心底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但是她不敢去深究。
甚至想都不敢想。
鄒氏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反倒是洞房中的張繡並沒有像鄒氏所想的那樣在跟大橋洞房。
“大橋,你覺得嬸孃怎樣?”
向著洞房的物件詢問另一個女人的看法,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張繡能做出來了。
並且他還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
在他看來,大橋畢竟是女兒家,心思比起他這個男人要細膩。
再加上這段時間鄒氏和大橋相處的時間頗長,所以張繡覺得她應該能夠看出什麼端倪。
問一問,沒關係。
大橋聽張繡問起鄒氏,也是微微一怔。
想了想後便說道,“嬸孃性格溫柔、為人善良,這次夫君和我的婚事多虧她才會這般順利!”
張繡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我也這麼覺得,可是……”
“可是?”
大橋看向張繡,目露疑惑之色,“夫君可是覺得事有不妥?”
“那倒不是”,張繡想了想,還是問道,“嬸孃最近可有遇到不開心的事情?”
大橋聞言思索片刻,最終搖了搖頭,“沒有,嬸孃對我甚好。”
說完這句話,大橋一下子緊張起來,“夫君,可是妾身惹嬸孃生氣了?”
她清楚鄒氏的重要性。
在來到江夏之前,橋蕤就已經鄭重的告訴過她。
當初張濟在臨死之前,把自己的一切都託付給了張繡。
這其中就包括鄒氏。
所以鄒氏對於張繡而言不僅僅是嬸孃這麼簡單。
更相當於是一種財產、一種象徵。
保護鄒氏就是張繡的本能。
當然時至今日,張繡已經不再需要透過鄒氏來證明自己接收張濟政治遺產的合法性。
但是鄒氏的地位依然十分重要。
所以聽到有可能是自己在不經意間惹到了鄒氏生氣,大橋一下子就慌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