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溼處,花重寧孤城。”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整首詩彷彿一幅生動的畫卷,在眾人眼前徐徐展開,展現了春夜雨中的寧靜與生機勃勃。
原本還滿臉怒容的學子們,此刻皆愣在原地,臉上的憤怒被震驚與敬佩所取代。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似乎在重新審視這位敢於直言不諱的年輕人,心中暗自思量,這樣的才華,的確非同凡響。
何天順最先從詩意中回過神來,他的臉上洋溢著由衷的喜悅與讚賞。
緊接著他輕輕拍打著手掌,聲音雖不大,卻在寂靜的廳堂中顯得格外清晰。
“妙哉,妙哉!”
何天順連連誇讚。
“此詩意境深遠,字字珠璣,真乃才情橫溢之作。公子有此才華,實乃我輩之幸,文壇之光也。”
面對何天順的高度評價,張梁並未顯露絲毫驕矜,反而更加謙遜。
他再次拱手,姿態恭敬:“何老謬讚了,晚生只是有感而發,能得何老青眼,實屬榮幸。”
與此同時,那楚荀的臉色卻因何天順的真心稱讚而變得扭曲不堪。
他原以為能夠藉此機會讓張梁顏面掃地,未料想反成就了對方的名聲。
張梁目光轉向那位楚荀,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微笑,輕聲問道:“楚公子,不知我這首詩可還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楚荀聞言,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起來,咬緊牙關,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恨。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算計最終竟為張梁做了嫁衣,讓他在眾人面前大放異彩。
不甘心就此失敗,他暗自給了自己的手下一個眼色,示意他們採取行動,企圖破壞這突如其來的和諧氛圍。
接收到主人的訊號,那些手下立刻會意,其中一人迅速站起,試圖製造波瀾。“這位公子果真文采斐然,令人欽佩。”
他先是假意誇讚了一句,隨後話鋒一轉。
“然而,如此佳作,我們又如何能確保它非是摘錄自他人之手?畢竟,世間才華橫溢者雖多,但原創與借鑑之間,有時僅一線之隔。”
此言一出,廳堂內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張梁身上,等待他的回應。
張梁眯了眯眼睛,面對質疑,他並未動怒,反而一臉淡然。
“信與不信,在於各位心中一念。”
張梁平靜地說道:“我若解釋,你仍不信,又有何意義?不過是徒增口舌之爭罷了。真正的創作,無需多言,自有其生命力。”
言罷,他便不再理會那人的挑釁,轉而面向在場的賓客,拱手致意,姿態從容,盡顯君子之風。
另一名手下見狀,急於表現,猛地站起身,手指直指張梁,聲音尖銳地質疑:“我看你就是心虛了!此詩定是抄襲無疑!”
這番話如同火星濺入油鍋,瞬間點燃了現場的緊張氣氛。
張梁的臉色在這一刻沉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
畢竟,即使是泥人,也有土性。
面對接二連三的挑釁,張梁的耐心終於達到了極限。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待如何?不妨劃下道來。”
此言一出,那些手下似乎找到了完成任務的契機,紛紛鬆了一口氣,其中一人迫不及待地提議:“既如此,我們不如來一場比試!若王公子勝出,我等自然信服。”
然而,不等對方得意太久,楊寶已憤然起身,正義凜然地反駁:“說比就比,豈有此理!若是有人故意汙衊,區區道歉便能了事?”
這番話擲地有聲,讓那名手下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