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青的招數,再來對付我,大可以試試看。”
“聊什麼呢?”從書房拎著紅酒出來的蘇湛看到嚴睿和蘇笛聊天,他的心不由自主揪了起來,擔心蘇笛說些沒必要的話引起嚴睿的擔憂。
“沒什麼。”嚴睿勾勾唇角,神色如常,絲毫不見剛才與蘇笛對峙時凌厲的模樣,“蘇笛擔心等下回嚴家,爸爸會為難我們。”
蘇湛瞬間鬆了口氣,對蘇笛說道:“這些事你不用擔心,我和睿睿都會解決。”
嚴睿瞥了一眼蘇笛,轉而對蘇湛道:“我吃完了,出發吧。”
蘇湛明白,蘇笛對他的感情不可能說斷就斷,比如剛才在餐桌上,蘇笛還旁敲側擊地拿父母來施壓,這種做法多少令他反感。蘇湛之所以對蘇笛狠不下心,是因為他對蘇笛還有一份難以割捨的親情,他不希望他們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只要蘇笛不再超越界限,他們就可以繼續裝作相安無事,蘇湛一直這麼告訴自己。
路上的交通極為順暢,沒什麼耽擱就到了嚴家。嚴睿神色凝重地望著大門,不過才短短兩週沒有回家,眼前熟悉的場景竟然變得如此陌生,彷彿這是他
嚴逸聽說嚴睿回來了,腳底像踩了風火輪似的往樓下狂奔,結果剛到大廳就看到始作俑者蘇湛也跟著一起來了。嚴逸還沒來得及開口,不知何時站在樓梯口的嚴母率先開口道:“嚴睿,你惹了那麼大的禍,還有臉帶別的男人回來?”
嚴母譏諷的語氣令蘇湛心裡極為不舒服,但礙於今天是來賠禮道歉的,對方又是嚴睿的母親,他也不好出言不遜,只能硬著頭皮道歉:“嚴夫人,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和嚴睿沒有關係。”
“你以為你能脫得了關係?我是不知道你給嚴睿灌了什麼迷魂湯,但你們這出戏唱的讓嚴氏顏面掃地,這會兒怎麼還敢光明正大出現在這裡?”嚴母的氣勢咄咄逼人,絲毫不給嚴睿顏面,“還嫌嚴家丟臉丟得不夠?”
嚴母的話越說越過分,蘇湛正想開口反駁她幾句,卻被嚴逸搶了先:“媽,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這件事本來就和哥沒多大關係,他也是受害者。”
“你——”
嚴母覺得自己早晚被嚴逸這個吃裡扒外的兒子給氣死,她絞緊腦汁地替嚴逸保護屬於他的東西,嚴逸可倒好,但凡碰上嚴睿的事情就處處跟她作對,簡直是隻白眼狼。
“吵什麼吵?!”嚴父剛下樓就看到嚴母面紅耳赤地指責嚴睿。
這是蘇湛第一次近距離打量嚴睿的父母,雖說嚴睿的父母樣貌生得不錯,但嚴睿的五官分明生得比嚴家任何一個人都精緻漂亮。嚴睿見到嚴父,畢恭畢敬地打招呼:“爸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嚴父以為嚴睿這次回來是跟他認錯道歉,沒想到把蘇湛也一起帶來了,這是誠心要氣死他嗎?
“爸爸,哥哥已經——”
不等嚴逸把圓場的話說話,嚴父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給我安靜點。”
“嚴伯父,今天我是特地來向您道歉的。”蘇湛不著痕跡地擋在嚴睿面前,順便將帶來的紅酒遞到嚴父跟前,“這是兩瓶82年的拉菲紅酒,希望您能喜歡。”
“你這禮物我可收不起。”嚴父冷冷一笑,壓根沒將蘇湛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