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數嚴逸了。為了能讓這場戲演得更真,同時也將今晚攪黃訂婚的責任全都推卸到顧良身上,嚴逸這次腦子轉得倒是夠快,佯作怒火中燒地捲起袖子,一拳狠狠砸向顧良那張好看到令人嫉妒的臉。
戒指剛剛套上韓長青的手指,顧良猝不及防地應聲倒地,嚴逸趁著會場亂作一團時,揪起顧良的衣領,壓低聲音道:“既然要做戲,那就做全套!”
顧良心領神會,可惜他不會任由嚴逸拳打腳踢,出其不意地勾起膝蓋,看似用力地頂在嚴逸小腹,實則恰到好處地收起力量,完全不會傷害到對方。
兩人看似激烈地扭打成一團,擔心嚴逸吃虧的嚴母尖叫道:“保安!保安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顧良和韓長青的事情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蘇湛趁亂衝上臺抓起嚴睿就想離開,嚴父這回徹底被激怒了:“把他們統統給我攔住!”
如果今晚只是顧良悔婚,嚴父還能找些理由搪塞了那幫記者,可如果連嚴睿也出了問題,那嚴氏就徹底淪為別人茶前飯後的笑柄了。
活到這把年紀了,誰還不想要這張老臉?
兩三個保安費力地將顧良和嚴逸分開,其餘的保安則追趕在蘇湛和嚴睿身後。逃婚過程中,蘇湛故意掀翻了幾張桌子,拖延保安追上來的時間,訂婚現場可謂亂成一團,賓客如鳥獸群散,有些人不停尖叫,有些人四處逃竄。
在會場外等候的蘇笛聽到裡面傳來慌亂的尖叫,正想趁亂溜進去,沒想到蘇湛就帶著嚴睿衝了出來。不過被保安追趕的蘇湛根本沒有心思東張西望,自然也就沒注意蘇笛,他緊緊抓著嚴睿的手,一路飛奔出去,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就跳了上去。
這場被眾人期待的訂婚宴,最終以雞飛狗跳收場。
兩條腿畢竟跑不過四個輪子,幾個保安追了沒多久便氣喘吁吁,再也跑不動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越開越遠。
“先生,請問去哪裡?”
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蘇湛好半天才緩過神,喘著粗氣說道:“景天公寓。”
相比略顯狼狽的蘇湛,嚴睿對這樣的長跑倒是遊刃有餘,他稍稍調整呼吸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說過的吧……”蘇湛偏頭看向嚴睿笑道,“顧良得有機會才行。”
那天嚴睿離開醫院以後,蘇湛翻來覆去想了許多,他覺得自己從前太過漫不經心,總仗著嚴睿的偏袒而有恃無恐,直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有修正錯誤的機會,至少他與嚴睿的感情不是建立在欺騙的基礎上。
訂婚的酒店距離蘇湛的公寓不遠,大概只有十分鐘的車程。下車以後,蘇湛牽著嚴睿的手上樓,嚴睿卻站在原地猶豫了起來。
“怎麼不走?”蘇湛有點著急了,“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沒有誠意?”
嚴睿搖搖頭:“不是,只是你都想清楚了嗎?你和韓長青以前——”
“是不是顧良跟你說了什麼?”蘇湛在心底將顧良從頭到腳罵了個遍,“我以前確實和韓長青交往過,不過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現在跟他沒有關係。”
“你為什麼和韓長青分手?”
蘇湛覺得被甩有點丟臉,但還是實事求是地解釋:“不是我跟他分手,是他和我分手。”
“他和你分手?”這點顧良倒是從未與嚴睿提起過。
“嗯。”蘇湛不太再提起過去的事情,生怕嚴睿刨根問底,“總之我現在和他清清楚楚。”
嚴睿故意裝作不相信地反問:“真的?”
蘇湛知道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導致嚴睿不能完全相信他,所以今晚他也是有備而來。在嚴睿吃驚的目光下,蘇湛從褲兜裡掏出一枚鑽戒。因為無法找嚴睿親自試戴,蘇湛僅憑自己對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