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去休息?”一道溫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頓時打斷了她的沉思。
轉身一看,琬琰見杜雨蟬緩步走了過來,忙隱去臉上的掛念之色,輕聲道:“姐姐,你怎麼也沒睡?”
杜雨蟬走到琬琰身邊,目光在她臉上轉了轉,笑道:“夜裡風大,我擔心撒在四周的秘香被吹散了,所以起來看看。妹妹,你剛剛是在想誰呢,怎麼眼睛裡全是某人的影子?”
琬琰聞言,趕忙揉了揉眼睛,臉色微紅的道:“姐姐,你別亂說,我能夠想誰啊?”
杜雨蟬把臉湊近琬琰,壞笑道:“咦,這小臉怎麼紅了,難道剛才真是在想誰?讓我來猜猜,嗯,難道是在想我哥?”
琬琰一聽這話急了,一邊輕輕拍打著雨蟬,一邊嬌羞道:“姐姐亂講,南宮大人乃我的再生父母,我對她只有敬仰與感恩之心,怎麼會有非分之想,你亂講,你亂講……”
杜雨蟬抓住琬琰的雙手,輕笑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好了,我不逗你玩了,那你告訴我,剛剛你在想誰呢?”
琬琰緩緩抽回雙手,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不知為何,我剛才做夢夢見林淞掉進了一個黑色的湖泊裡,他拼命掙扎著,呼喊著,直至湖水沒過了他的頭……我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卻沒辦法幫他……”
杜雨蟬怔了一下,這個回答倒是出乎她的意料,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別擔心,這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給你引燃一些凝神靜氣的秘香,這樣有助於你休息。”
琬琰擺了擺手,道:“不用了,現在離天亮也沒多久了,姐姐若是也睡不著,我們倒可以聊聊,打發一些時間。”
杜雨蟬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的秘香,道:“好啊,妹妹想聊些什麼?”
琬琰拉著雨蟬坐在了樹下,道:“聽說石衡大哥一直在和雪葵姐姐學習更高深的醫術,不知他近況如何?”
雨蟬托腮望著天上的繁星,輕聲道:“石衡哥在醫術上的天賦非常好,這些日子他的醫術突飛猛進,已在北城開了幾家醫館,平日裡會為貧苦之人舉行免費義診,一切都已上了正軌……”
琬琰看了雨蟬一眼,白皙的手拍了拍她,道:“那你和他的婚事呢?”
雨蟬沉默不語,凝望著深沉的夜空,過了好久才道:“我知道石衡哥對我一往情深,我也很喜歡他,但那時我失去了記憶,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現在既知道了身世,按照杜家的禮儀與規矩,婚姻大事需稟明族長和長輩……青翔哥說了,等時機成熟後,他便帶我和石衡哥回南州城,到那時他自會為我們倆做主。”
琬琰淒涼一笑,目光迷離,月光下的身影顯得蕭索而美麗,咬了咬嘴唇,道:“你失憶才不知道是誰,而我清醒著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來歷,自幼我便跟著人販子四處遊蕩,受盡了世人的嘲弄,若非那日南宮大人相救,我只怕早已被人當垃圾一樣埋了……”
雨蟬將琬琰擁入懷裡,道:“我的好妹妹,你不要傷心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你不是挺好的,身為水月閣最傑出的弟子之一,深受水靈閣主器重。對了,前些日子我一直在閉關修煉,也沒有機會問,聽說水靈閣主從迷失森林裡回來後,她一直昏迷不醒,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琬琰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輕聲道:“我只聽說太師祖診治了一番後,便將她放入水月汐湖底的天星玲瓏殿裡,似乎想要大殿裡玄寒之氣為她療傷,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雨蟬看了琬琰一眼,輕撫著她的秀髮,道:“我聽她們說,閣主是在對付沁寒雲炎花的花靈時受的傷,那後來又如何處理那個花靈的?”
琬琰依偎在雨蟬懷中,眯著雙眼,似乎在享受著這短暫的安寧,過了片刻才道:“那個花靈倒也沒有什麼大礙,聽說她只是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