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柄黑劍,等我殺了那個老妖婆,再來助你一起摧毀它。”
話落,水寒鈺手中紫劍一揮,便向著驚慌失措的鬼母急速刺了過去。
失去百鬼噬魂劍這個最大的憑仗,鬼母頓時實力大減,沒幾個回合,她的左臂便被水寒鈺一劍砍了下來。
然而令人感到詫異的是,從鬼母左臂斷裂處噴射而出的大片血霧,並未飄散在空氣中,反而迅速匯聚成一股血色的漩渦,朝百鬼噬魂劍急速湧去。
轉眼間,那些瀰漫在空氣中的血霧,便被百鬼噬魂劍吸了進去,它原本通體發黑的長劍,竟綻放出一絲淡淡的血芒。
南宮天涯仔細一看,發現那些被吸進去的血霧,猶如血管一樣遍佈在黑劍的劍體之上,這使得原本邪煞至極的百鬼厲魂劍,看起來更顯得陰森與血腥。
十幾丈之外,鬼母整個人呆滯在空中,看起來如同被抽取了靈魂一樣,雙眼空洞無光,面無表情,她甚至都未曾去處理斷臂之傷,而是任由鮮紅的血霧繼續湧入百鬼噬魂劍中。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南宮天涯不敢再繼續進攻,他迅速撤回了攻勢,飛到水寒鈺身邊。
看了南宮天涯一眼,水寒鈺道:“年輕人,你既不是水月閣的弟子,也不是月神殿的弟子,卻為何要幫助她們?”
南宮天涯收回玄風離火劍,一邊緊緊地盯著那柄黑劍,一邊向水寒鈺稟明瞭他與水月閣之間的關係。
聽完南宮天涯簡明扼要的講述後,水寒鈺輕嘆道:“在我進入迷失森林的這十年中,沒想到鳳陽城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真是難為寒汐師姐她們了。”
望著身體逐漸被抽乾的鬼母,南宮天涯道:“前輩,她為何一動也不動,就猶如死人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水寒鈺沉聲道:“看來那柄黑劍已經吞噬了她的意識,這麼多年來,並非鬼母控制著那柄黑劍,而是那黑劍籍著鬼母之手,令自己重新恢復到了巔峰狀態,成為了一柄名副其實的陰邪血煞之劍。”
南宮天涯心頭一震,道:“目前那黑劍似乎還在異變之中,一旦完成了異變恐將成為禍害,不如我們現在趁機將它摧毀。”
水寒鈺搖頭道:“千萬不可輕舉妄動,一旦發生異變,我們只能靜觀其變,倘若強行阻擾的話,極有可能會發生更加難以應付的狀況。”
南宮天涯眉頭緊皺的道:“難道我們就不能做些什麼嗎?”
水寒鈺勸慰道:“你莫要心急,現在時機還未到,你最好先去調息一下,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再一起毀滅它。”
南宮天涯追問道:“何時為時機成熟?”
水寒鈺解釋道:“我們須等到黑劍異變全部完成,那便是新生劍體最為脆弱之時,屆時我們必須全力以赴,絕不能讓它有喘息的機會,若是讓它成長起來,必會禍亂天下。”
南宮天涯一聽覺得十分有理,於是他即刻服下了數枚丹藥,一邊快速調息著,一邊靜待摧毀百鬼噬魂劍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