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澄澈,神情嚴肅,不似有假,而戚萬勇只一味的大吼大叫,實在有失一城之主的風度。”眼見其他五人皆默然不語,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捋了捋鬍鬚,輕描淡寫的道。
陳無炎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看了那老者一眼,口中卻道:“柳老果然目光如炬,觀察細緻,真可謂一語中的,但不知其他幾位門主還有何高見,王洞主,還是由你先來說說。”
左邊第二位,那全身透著仙風道骨之氣的中年人遲疑了片刻,道:“城主大人,我曾仔細窺探過水靈盈月,發現她確實靈力耗盡,且傷勢儼然不輕,我想這絕非她故作之態。”
陳無炎略略點頭,目光一轉,看向右側那身穿白色華服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玉谷主,不知你對水靈盈月的話,又有何見解?”
那男子眼珠一轉,道:“回大人的話,儘管水靈盈月一口咬定曹天瑞是魔教內奸,但她施展的浮生舊夢卻一無所獲,更無其它憑證可以令人信服,這件事疑點甚多,一時難辨真假。”
聽完玉修彥的話,陳無炎向其投以讚許的目光,接著又看了一眼那鶴髮童顏的老者,道:“玉谷主此言聽起來較為中肯,不知天老以為如何?”
那老者睜開雙眼,道:“諸位,事發之地我們都去了,那水墨璃確實生機消散,回天乏術,我想水月閣斷不會為了誣陷曹天瑞,而去犧牲一位堂主,這樣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天老所言甚是,不過那曹天瑞是戚萬勇的心腹幕僚,在鳳陽城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怎會向魔教屈服?若被聖盾宗清查出來,其下場必定非常悽慘,我想他應該十分清楚這一點。”坐在左側第三位,那相貌威嚴的中年男子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右側第三位,那長相嬌美的女子冷哼一聲,道:“李殿主,如你這等精明之人,何以會提出這麼膚淺的問題?常言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面對利益,即便是同門師兄弟之間也會自相殘殺。想讓一個人屈服,那還不容易嗎,無非就是威逼利誘這四個字而已!”
陳無炎沉默片刻後,眉頭微展,冷然道:“各位皆言之有理,既然水靈盈月已許諾找出證據來,那麼我等就靜觀其變,且看他鳳陽城如何善後。”
一旁,天陽老人目光掃過眾人,嘆道:“多年以來,龍陽城與鳳陽城一直旗鼓相當,但今日見到水靈盈月,我不禁感到十分焦慮。此女雖年紀輕輕,但修為甚是不弱,而且膽識過人,又足智多謀。依我看來,龍陽城六大勢力同輩弟子中絕無她的對手,我們必須重視年輕一輩的培養,否則遲早有一日會被鳳陽城這邊完全壓制住。”
靈山洞洞主王靈衝道:“天老說得不錯,那水靈盈月的確非同凡響,可算是鳳陽城同輩中的第一人。然而寸有所長,尺有所短,我觀鳳陽城其他五大勢力中,除了月神殿的慕容嫣汐外,只怕都是一些酒囊飯袋之輩,不足為懼!”
“為了五年後的盾宗比試,逍遙谷早已暗地裡培養出幾個傑出的弟子,屆時必能取得不錯的成績,如此也能為陳城主競選聖盾宗長老添磚加瓦。”玉修彥忽地起身,朝陳無炎恭敬一禮的道。
凌月涵在一旁冷笑道:“聽玉谷主這麼一說,看樣子這次的雙城比試,你逍遙谷是志在必得了,否則一旦鎩羽而歸,不但有溜鬚拍馬之嫌,更有胡吹亂嗙之過,豈不貽笑大方?”
玉修彥臉色一沉,冷冷的道:“凌門主這話中有話的,怎麼,離恨門是否現在就想和我逍遙谷過過招?”
凌月涵聞言,臉上怒色一閃,還未發作,卻聽伏龍殿殿主李繼源道:“二位息怒,我們來此的目的主要是試探鳳陽城這邊的實力,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又何必再生事端,起內訌呢?”
“哼,自己人?三年前,你伏龍殿的人在雁湖密地裡,暗中擊殺了我離恨門的幾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