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憎恨,有怒怨,但這都已是無法改變的過去,何況你個人的遭遇與恩怨與整個天元大陸的安危相比,又能算得了什麼呢,我希望你能從大局處著想……唉,你若是連孰輕孰重都拎不清楚的話,也枉費我的這一番苦心了。”
眼見天木老人一臉不悅之色,風殘香仔細地想了想,心中也釋然了不少,道:“老前輩,您不要生氣,我明白您的苦心,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我也不怨恨誰……不過您說的這件事對我而言,實在太過突然了,我一時間還無法接受,但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嘗試接受這一切的。”
聽見風殘香這番話,天木老人點頭道:“不愧是那一族的傳人,真是孺子可教也,既然如此,你就暫且在這裡修煉一段時間,待時機成熟之後,我便喚醒你體內沉睡的血脈及神木之晶,到那時一切自有分曉……”
迷失森林深處,在一處十分隱匿的樹洞裡,費英衝此時正盤膝坐在地上,自從利用血煞聚靈葫分解了雷虺妖蛟的內丹後,他便一直在此處煉化妖晶。
出乎費英衝意料的是,等煉化完那四粒妖晶之後,他發現自己居然突破到了三重器尊,只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他的修為便提升至如此境界,這樣的結果讓他不由得心花怒放。
看著手中的血煞聚靈葫,費英衝陰森的臉龐上掛著一絲興奮之色,因為只要有源源不斷的血煞之氣凝結成血靈丹,再有高階的妖獸內丹分解成妖晶,他何愁修為不漲,又何懼潘星宇呢?
樹洞裡,費英衝大致估測了一下自己的戰力,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用不了多久即便是古顯陽也未必會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裡他不禁仰天狂笑了一陣,隨後便走出了樹洞去尋找妖獸。
眼下費英衝只關注自己的修為,卻沒有發覺其心性已發生了較大的變化,先前他只是陰險毒辣,但現在卻變得血腥詭異,此外他體內的那團血煞之氣也變得越發的強盛,正悄無聲息地向他的腦海深處緩慢湧去。
在費英衝外出尋找妖獸的途中,他在數百里外的一隱蔽處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這正是那日被水秋怡等四女圍攻,為了保命而自斷一尾的青絕。
其實在當日斷尾之後,青絕已是身負重傷,而後又遭到水秋怡精神力攻擊波的突襲,這導致它傷上加傷,即便一個多月過去了,其傷勢非但沒有痊癒,反而變得越發嚴重,眼下已到了命懸一線之際。
看著那半死不活的青絕,費英衝陰森的眼神中泛著殘酷之色,他本想直接剖出對方的妖丹,但又臨時改變了主意,只見他從懷中取出血煞聚靈葫,口中唸唸有詞,一團詭異的血霧隨即從葫蘆中快速噴出,將青絕完全籠罩在內。
等到那團血霧盡數滲入青絕的體內,費英衝眼中瞬間血芒密佈,兩團血紅色的光華猛地射出,直接侵入青絕的腦海深處……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費英衝這才緩緩撤回了血光,隨著他右手一抬,青絕那早已生機盡喪的身體居然緩緩地扭動了起來,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血煞之氣。
“起!”一聲邪異而陰祟的怪叫中,青絕竟慢慢睜開了雙目,只見它眼中也是血芒密佈,只不過目光看起來頗為呆滯,彷彿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
費英衝把青絕帶回樹洞之後,他在接下來的數日裡,將大量血煞之氣注入對方的體內,使得它的傷勢及精神狀況逐步好轉了起來。
五日之後,費英衝這才停止了對青絕的施法,看著那神采奕奕的青絕,不禁大笑道:“看樣子,這血魂鑄魄的效果還真是不錯啊,哈哈哈……聽著,你的獸魂本已消散,我以血煞聚靈葫及血魂凝魄大法替你重鑄獸魂,你以後得老老實實地替我去辦事,否則我便讓你魂飛魄散!現在你就聽我吩咐,立即出去尋找一些七階中期的妖獸,再將它們帶來這裡來,我自有用處。記住,千萬不可暴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