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月色如水,銀白色的光輝揮灑四野,像一層朦朧的白霜,點綴在蒼茫的大地上。
在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邊,有三道神秘的身影,站在一座古色古香的雙層涼亭中,除了清風徐來和流水潺潺,四周一片沉寂。
由於三人是逆光而立,根本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不過從其模糊的身影,卻可看出其中二人身姿曼妙,另一位身形健朗,應當是兩女一男。
沉默了一會,中間那位身姿曼妙者道:“你們有沒有探明林淞那臭小子何時離開水月閣,前往聖盾宗?”
另一位女子輕聲道:“暫時還沒有動靜,聽說他隨水靖芸在酷寒之境修煉了三日,而後又在丹宮裡呆了兩日,至今還未出來,不知在裡邊搞什麼鬼。”
那身形健朗者沉聲道:“水靖芸還真沉得住氣,眼看著聖盾宗比試不日就要舉行,她還讓林淞留在水月閣,難道不打算讓那小子參加盾宗的預選賽?”
那女子冷聲道:“水月閣蜷縮在鳳陽城這麼多年,門下弟子無一不想重振聲威,如今她們好不容易有此機會,水靖芸又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冷笑了兩聲,身姿曼妙者道:“機會?在聖盾宗的地盤上,古長老賞識你,器重你,你才有機會!水月閣想要一飛沖天,還得經過古長老同意才行。”
身形健朗者道:“難道是水靖芸得知我們欲截殺林淞,故而按兵不動,又或者她有別的打算?”
“都怪那該死的燕于飛,三年前他幫水月閣壞了我們的大計,這一次居然又移花接木,冒充我古天門的人和霧風寒接頭,令我們截殺林淞的計劃洩露了出去!”那女子咬牙切齒的恨聲道。
身形健朗者道:“奚門主,那燕于飛既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冒充古天門的高手,那你們又如何得知此事的?”
原來這女子是奚藍鳳,至於另外一男一女,分別是何凌峰和李瑛箐,他們三人深夜相聚在曲水亭,便是為了商議對付水月閣。
奚藍鳳輕聲道:“古天門弟子入門後,會一直服用一種特製的丹藥,久而久之,其身體自會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氣味,這是別人所沒有的。燕于飛雖做得天衣無縫,但終究是棋差一招,霧風寒便憑藉這一點,看出了破綻。”
微微點頭,李瑛箐道:“霧風寒倒是心思縝密,不愧是密探之王,的確是個人才。奚門主,你讓他要密切關注林淞的動靜,我也好做出安排。”
何凌峰不解道:“城主,水靖芸已知曉我們的計劃,她必然會做出嚴密的部署,半路截殺恐怕不會那麼順利。”
陰森一笑,李瑛箐道:“從鳳陽城到聖盾宗,就算是走捷徑,也有五十萬裡之遙,我們可以在途中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下手。即便水靖芸安排高手護送林淞,那也是枉費心機,有去無回。”
奚藍鳳驚異道:“城主大人的意思是,你會把水月閣護送林淞的高手也一併除掉?”
冷哼一聲,李瑛箐道:“水靖芸安排護送林淞的人,必是其師妹那一輩的高手,唯有這樣她才會放心。以古長老的勢力,即便去請天域戰狂和六靈神殿的殺手也不在話下。”
何凌峰笑道:“如此甚好,水月閣痛失頂尖高手和天賦最強的弟子,必會對其造成沉重的打擊,屆時再設法除掉水寒汐和水靈盈月,以及水清嫿那些弟子,整個水月閣便會土崩瓦解!”
看了何凌峰一眼,奚藍鳳道:“何莊主,你果然是無毒不丈夫,佩服!”
何凌峰一愣,沉聲道:“你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奚門主,難不成你還顧戀自己和水寒汐之間的姊妹情深?”
李瑛箐眼神微變,冷冷的道:“奚門主,大事為重,莫要為了那點可有可無的情感,而於心不忍,否則只會令古天門陷於萬劫不復之境中!”
凝望著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