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中了何毒,看樣子,我得去找那個單老爺問問清楚。”
一旁,沈青煙道:“大人且慢,屬下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件事詭異中透著一絲邪乎。其一,這鳳陽城雖然商賈雲集,有來自全天元大陸的各方人士,但從未聽說過哪裡有習俗,居然在深更半夜迎親;其二,那條中陽大街並非什麼夜市鬧市的,何以丑時過後還會有那麼多人?其三,那單老爺千方百計想霸佔聞馨姑娘,卻又為何要在酒中下毒?其四也最為怪異,聞馨姑娘和那位郎中喝了交杯酒,為何單單是她中毒,而那位郎中卻無任何異常?”
聽完沈青煙這番話,南宮天涯也是眉頭緊皺,過了好一會,才道:“還真是當局者迷啊,經你這麼一說,我感覺似乎還真是有人在做局。我總覺得那些圍觀的人和單府家丁有些不太對勁!”
沈青煙疑惑道:“怎麼了?”
南宮天涯沉吟片刻,道:“我總感覺那些人眼神有些呆滯,即便是聽悲秋落桐時,他們發出的嗚咽啜泣之聲,也沒有常人該有的悲情,顯得很空洞。”
沈青煙吃了一驚,道:“難道他們都是被什麼人利用念力催眠控制了?”
南宮天涯道:“這倒不像,當時那場面沒有一千人,也有好幾百人,想要同時控制這麼多人,且要讓他們言行舉止如常人一樣,那必然需要一股非凡的念力,我曾仔細窺探過四周,倒不曾發現有任何異常狀況。”
沈青煙又想了想,道:“難道是降靈或者攝魂之類的旁門左道?”
南宮天涯愣了一下,道:“青煙,或許是我們想得太多了,假如真有什麼勢力想對付我們,可直接衝我們來,又何必花費這麼大的心思來演這場迎親的戲?再者,我回來走中陽街,也是臨時決定的,他們絕不可能預先得知,而提前做了這麼多的佈置。”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雪葵淡淡的道:“大人,切記不可掉以輕心,我從聞馨姑娘體內的那股怪氣中,隱約察覺到了憤怒、仇恨以及恐懼之力。與其說那是一股怪氣,我覺得用齎恨怨念來形容更為恰當。總之,我覺得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望你三思而後行。”
南宮天涯淡淡一笑,道:“當年摘星崖下,那麼兇險的地方我不是都闖過來了,又何懼去一趟單府呢?何況,若是我意料不錯,這聞馨姑娘與我淵源頗深,我又豈能見死不救?好了,現在時間緊迫,有道是解鈴還須繫鈴人,我這就去會會那位單老爺,看他到底是何方牛鬼蛇神!”
雪葵注視著南宮天涯,道:“你們人類有句古話說得好,叫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這件事真是有什麼東西在做局,只怕兇險程度不亞於摘星崖下的弱肉強食……既然你一定要去,那千萬要當心,還有這個東西你把它帶上,我想或許多少會對你有些幫助的。”
說話間,雪葵右手雪光一閃,只見一顆有如黃豆大小的冰籽,忽地出現在南宮天涯身前,它閃耀著冰瑩剔透的光華,令人心神不覺一震。
看著那顆冰籽,雪葵道:“這是我本體結出的冰煜雪葵,有著辟邪與醒神的功效,你把它帶在身上,關鍵時候或許能替你消災解難,助你逢凶化吉。”
收起那冰煜雪葵,南宮天涯朝雪葵微微點頭,又看了看沈青煙,道:“不必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暫時先留在這裡,一切聽雪葵的吩咐行事。”
說完,南宮天涯便轉身離開了這間隱秘的石室,他快步走出暗道,趁著夜色御風朝中陽街那邊飛去。
石室裡,沈青煙沉默片刻後,輕聲道:“雪葵姑娘,您剛才說如果這件事真是有什麼東西在做局,難道您已知對方的身份,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是惡靈,還是邪祟?大人會不會有危險?”
雪葵沒有立刻回答,她仔細注視著沈青煙,似乎想要將這人類女子看穿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