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只是一個複製體。”
墨菲淡然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與其說你們如同飛昇到計算機的虛擬世界中。”
“不如說是成為大道人格的一部分。”
“雖然還有你生前的記憶、思維、天資，但總歸是死的了。”
“不過，要說是複製也應該不對。”
“準確來說是轉移。”
“你對此表示驚訝，看來還是沒有能夠正確認知統一力場級別文明之後的道路。”
“然而考慮到現在的你只不過是一個普通星際文明的成員。”
“不敢有這個認知也是正常。”
骨刃苦笑道：“我怎麼會不明白，我當然也明白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能夠承載亡者的真仙從來不會試圖復活亡者的真正原因。”
“因為這沒有意義。”
“而且對於亡者來說，活在現實世界中未必是好的。”
“虛擬世界能夠做到的事情，現實世界中不一定能夠做到。”
“反之，現實世界能夠做到的，虛擬世界一定能夠做到。”
“在我族中，就是如此。”
“真仙會對那些死去之後的亡者，根據生前對於文明的貢獻，分配大道之中的計算資源。”
“以滿足他們的世俗慾望。”
“當然這也不是永久性的，等到貢獻用完，還是要工作。”
“工作的內容也很簡單，輔助真仙完成各種問題。”
“按照解決問題的成果，分配貢獻值。”
“在一些極其善良的真仙，工作甚至不是強制性的，不工作也行，但是隻會享受最低資源的分配。”
“對於這種人，一些真仙乾脆嫌麻煩，邪惡一點的直接泯滅人格，善良一點的乾脆讓他復活，然後滾蛋，以後哪怕死去之後也不會納入大道中佔據資源。”
骨刃的認知雖然墨菲已經透過大道瞭解過了。
但是對於現在的墨菲來說，骨刃早就不算是一個完整的個體。
他們相互之間的對話，就是墨菲自己與自己的對話。
也就是墨菲個人的一種思考罷了。
只不過呈現出來的狀態好似兩個人在進行對話一樣。
這就是大道的恐怖之處。
或者說是那些頂尖文明的恐怖之處。
這也讓墨菲認識到，所謂高等文明不以遺傳物質論，而以文明論成員的恐怖之處。
就好似凡物需要攝取外界的能量來進行成長一樣。
文明的成長也需要攝取外來的成員來成長。
以突破科學的極限。
但是這又產生了一個很大的疑問。
如果那些頂級文明真的需要無數的成員來成長。
那按理說整個宇宙將會只有一個文明的存在。
突然，墨菲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
也許整個宇宙真的就只有一個文明。
除此之外的所有文明，都只不過是這個文明的大型宇宙試驗場。
用於培養那些最頂尖，最富有智慧的人格。
如果這是真的話，絕對是宇宙中有史以來最大的恐怖。
“算了，別想那麼多。”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事已成定局，我又無法改變什麼。”
“何況就算是一個人格又能怎樣。”
“難道就沒有獨屬於自己的想法和思維了嗎？”
“就如同我擁有骨刃的這個人格一樣，如果排除以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哪個又能說他不是一個個活生生的生靈呢？”
這時候墨菲也想到之前靈龍文明柯擱之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