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的意思,還是你私人的意思?”錢家老祖徑直問道。
徐長生緩緩起身,抖了抖雙手,套入袖中,微笑道:“不管是不是宮主的意思,總之今天這事,他都沒出來阻攔,不是嗎?”
錢家老祖心思一震,恍然大悟。
他可從不信,在自己這偌大的錢家裡頭,會沒有裴觀的分身。
旋即他扭頭看向了錢司,“這事就這樣吧,這些年,你們這一脈吃的也夠多了,如若不然,你真以為只是個剛回來的錢祿和錢才,就能得到其餘人的支援?”
“他們已經不在乎哪一房是主房了,只要不是你們這一房就行。”
“老祖!!”
錢司再度跪下重重一叩首,“一旦錢才他們那一房上位,我們,我們這一房會沒活路的。”
錢司痛哭流涕,絲毫看不出先前錢家家主的風度。
而對於他們這些家族之間的傾軋,徐長生素有耳聞,今天終於得以相見,還是覺得……有點看頭。
但錢家老祖顯然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想法,數百年的沉浮,別說是錢司這一脈,就算是他自己那一脈,都已經幾經更迭。
所以他在錢司腦門上輕輕一點。
後者便呆呆地坐在了原地。
錢家老祖轉身,沉吟道:“就像老夫剛說的,其餘人並不在意誰是主房,但這次也是錢祿的機會,如果能順利拿下渡口,一切便都水到渠成了。”
“否則就算有老夫支援,也是無濟於事。”
“這麼說,前輩對錢祿也是頗為看重的?”
,!
錢家老祖聞言,兩人相視一笑。
盡皆跳過了這個話題。
徐長生估計錢家老祖是知曉了錢祿身上的那個金色命數的能力。
而錢家老祖也猜測,徐長生之所以和錢祿相交,多半也是知曉了一點什麼。
但無論如何,兩人現在的利益所在都是一致。
徐長生也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在錢府門口折騰一番,損盡他們的面子,錢家老祖會一點不悅都沒有。
現在能交談甚歡,都是利益使然。
眼看著徐長生就要離開,錢家老祖忽而問道:“此次相助錢家……不知是徐小友的意思,還是學宮的意思?”
“怎麼,不是你們向學宮求助的?”
徐長生忽而停下腳步,回頭反問道。
錢家老祖立馬閉嘴,搖了搖頭。
徐長生思量了片刻,轉而問道:“隱龍淵和黑白學宮是什麼關係?”
錢家老祖苦笑道:“這個問題,小友問自己師門不是更合適,就不要為難老夫了。”
徐長生雙手抱拳,拱手道:“既然如此,那為何在錢家不見隱龍淵之人……這個問題總能說了吧?”
錢家老祖緩緩搖頭,閉上雙目。
“得嘞,那晚輩告辭!”
徐長生轉身離開。
而等他走後,錢家老祖才睜眼,自言自語道:“世人都說我錢家得逢隱龍淵支援,隱龍隱龍……我錢家既不出,自為隱龍。”
“只是裴觀這次為何不事先通知,而是直接派人前來?”
錢家老祖臉色逐漸變得有些難看。
……
“大恩不言謝,將來葉小兄弟若是有什麼事,儘管說,但凡是葉兄弟的事,便是我錢家的事。”
不等徐長生開口。
錢才便端起桌面的茶盞一飲而盡。
“你們兄弟倆聊,我這老一輩的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外頭事也多……祿兒,好好陪陪葉凡。”
“爹你就別擔心了。”
錢祿擺擺手。
他一走,兩人也確實自在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