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幾不可查的厭煩一閃而過,太子妃笑道:“嫋嫋啊,別這麼多禮數,前幾天聽你母親在和你商量親事了?”
“娘娘想必是聽錯了。” 嫋嫋微微垂下眼簾,輕聲道。然後看了一眼李承顯,眼中閃爍的光芒有那麼些扎眼。
瞧不上司徒嫋的樣,太子妃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是嗎?那我得提醒你母親了,女兒家的青春可耽擱不起。”
司徒嫋嫋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李承顯,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李承顯感到有些不自在,微微側過頭去。
太子妃臉色微變,語氣有些不悅:“郡王都要大婚了,也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好歸宿。”
此時,白靖嫻輕輕地笑了笑,目光在郡王身上流轉,彷彿在無聲地提醒他:你惹的桃花債。
郡王感到有些尷尬,用力握了握白靖嫻的手,似乎在懲罰她的調笑。隨後,他向太子妃辭行:“母妃,靖嫻有些不適,我們先行一步。”
太子妃聽著帳外的歡笑聲,這是第一場的球賽結束了,此時走也不算是太過打眼,又轉眼看看司徒嫋,對兒子和白靖嫻笑著擺擺手。
白靖嫻給太子妃行禮後,被李承顯拉著白靖嫻離開了。
在離開的那一刻,司徒嫋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郡王的背影,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不甘。
默默地咬著下唇,她是不會放棄的。
回到自家的圍帳,司徒嫋手中握著母親遞來的瓜果,指甲用力摳破果皮,插進果肉,眼中都是憤恨。
想著剛剛郡王與白靖嫻相處的點滴,還有太子妃的暗示,尤其是“郡王要大婚了。” 這句話在嫋嫋耳邊迴盪著,她知道自己的機會已經渺茫。
李承顯把白靖嫻帶回了郡王府,直到進的門,白靖嫻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在哪裡。
“怎麼開了郡王府?”
“穆令儀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如此的魂不守舍。”
白靖嫻頷首垂目,聲音有些疲憊:“她說貴妃和她父親有意讓她嫁你。”
李承顯眉頭緊蹙,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白靖嫻神情懨懨的,不願多說。
“穆令儀是如何得知的?
“就是上次穆家的宴請和之後的事,讓她猜出來的。”
李承顯以為白靖嫻是醋了,心底有那麼點開心:“猜的?那就不一定是真的。”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不會信口開河的,而且她也覺得不可思議,賜婚的聖旨明明全京城都知道。”
“你也說了,我們有聖上的賜婚,不是穆清可以想怎樣就可以怎樣的。”李承的語氣輕巧,藏不住的樂意從眼角流露。
白靖嫻抬眼和李承顯對視:“可是,如果他們的目標是白家呢,只要白家沒了,婚約自然就沒了不是嗎?”
李承顯神色漸冷,揚起的嘴角緩緩回落:“你想說什麼?”
“我是在想荊州的事,是否也有穆府的手筆。”
明顯的聽到李承顯舒氣的聲音,剛剛冷起來的臉,也緩和了一些,白靖嫻眉頭微皺,他為何這副神情。
如果荊州的事真有穆清的手筆,只怕白家這次的禍事,不是那麼輕易可以避過去的,他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對顧炎青看著太高,她都快愁死了。
“所以,你一直在琢磨這事?”
“不然的?”白靖嫻不明白他是怎麼了。
“我會讓謝居安去查探的,看看穆清在荊州的事上有什麼牽著,也會放母妃留意穆夫人。”
李承顯聲音突然低了不少,速速慢下來:“還有一件事,要提上日程了。”
“什麼事?”白靖嫻疑惑,現在還有什麼事比荊州的事還急的嗎?
“原想著能荊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