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嫻的視線四處遊移,卻始終沒有落在李承顯身上。李承顯則靜靜地坐在那裡喝茶,彷彿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最終,白靖嫻無奈地乾笑了兩聲:“郡王殿下,您瞧瞧您,大家都躲著您,您的威嚴可真是嚇人啊。”
李承顯的臉色變得更加冷淡:“怎麼,你也想躲著我嗎?”他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白靖嫻心中一緊,但臉上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我又沒有得罪您,我為什麼要躲著您呢?”
“哦?是嗎?”李承顯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你不是說我嚇人嗎?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白靖嫻轉過身來,正面朝向李承顯,閉上了眼睛:“您說吧,您到底想怎麼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委屈。
“你不是說沒有得罪我嗎?那你為什麼要問我想怎麼樣?”李承顯的聲音更加低沉,彷彿壓抑著什麼情緒。
白靖嫻提起嘴角,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是剛剛我跟顧豐打鬧,您不高興了嗎?”彷彿她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李承顯也側過身子,冷冷地看著她:“你倒是說說,人顧豐怎麼欺負你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白靖嫻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停住了。隨後她長吸了一口氣:“他竟然說我醜。”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
李承顯想起白靖嫻甩給顧豐的那個藕片:“我只聽到了,你說他醜。”
“是他先給我夾藕,笑話我的。”白靖嫻雙手掐腰,大有掐架的陣仗,遂想起應該是隻跟顧豐說過藕的這個梗,瞬間沒了氣勢。
那還是進太子府之前,在回京的路上,一日住店,甜釀蓮藕做的特別好吃,冬兒吃的停不下來,她就說讓冬兒少吃點,因為吃藕醜,她們哪裡知道拼音是什麼東西,只當是吃藕會變醜。
見到白靖嫻是變化,李承顯只當是她編不下去:“怎麼了?”
“嗯,想起來了,你們不知道吃藕醜這個事?”
李承顯聽了白靖嫻的話不禁皺眉,什麼鬼東西:“你那裡得出的吃藕就變醜。”
“沒說吃藕變醜,就是打一個比方,顧豐給我藕,其實是在說我醜。”
李承顯冷哼了一聲:“他看穿你什麼了?”
這哪是能說的,白靖嫻搖搖頭。
那些話要是說給李承顯聽,只怕她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見不見的都今日的月亮都不一定。
“怎麼?如鯁在喉,難以啟齒嗎?”
“不就是顧豐說我醜,我不願意了嗎?哈哈哈!”白靖嫻搜腸刮肚,卻一時語塞。
“那聞君有意,但春花秋月何時了,是什麼意思?”
白靖嫻心中苦笑,記得還真清楚:“不知道啊,這麼文鄒鄒的句子,我哪裡聽得懂。”
李承顯嘲諷的盯著她,挑起嘴角笑的不懷好意:“你真的不懂?”
白靖嫻搖頭擺手:“不懂不懂。”隨即又笑的諂媚:“殿下懂?那講給我聽聽。”
打死她也不會告訴李承顯,顧豐是說:聽出了她對顧炎青的欣賞和動容,顧豐在問自己是不是要見一個喜歡一個,什麼時候是個頭。
李承顯今日顯然是沒有想過要放過白靖嫻,慢悠悠的喝著手中的茶,時不時的抬眼看看白靖嫻,看她那焦躁就苦惱的表情,之前的那一點點嫉妒的怒火早就沒了,就是覺得逗弄她好玩。
而一旁的白靖嫻大腦飛速的運轉,腦中像是有一本書,她趴在哪裡一頁一頁的找答案,可怎麼也找不到何事的,心中不免急躁。
李承顯放下手中的茶,拉長語音:“怎麼?還是不願說?今日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在你這住下了。”
“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