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嫻的淚水在這一刻滑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慢慢匯成一條小河。
謝居安心中的不安達到了頂峰,他說不出責怪的話語來,有那麼一瞬他不是也是如此想的嗎?
穩定住心緒,謝居安淡淡的問:“理由呢?”
白靖嫻聲音沙啞:“眼下的京中,不說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就是這兵權又有誰能接的住。”
謝居安滿目的優思:“你是什麼時候有這個想法的。”
李承顯是何等的聰明,如果她有這樣的想法,怎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她在斷自己的後路。
“也就這兩日,靜下來才了這個想法。”
之前是因為她覺得將軍府空無一人,李承顯要多方兼顧,便讓華冰和華雪去找東西,可是什麼也沒找到。
後面華雪來報聖上也派來人來找,她自是知道,這兩樣東西不可能再回到她的手中,便也沒再同李承顯說什麼。
謝居安突然抓著白靖嫻的肩膀,語氣嚴厲:“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在他面前都不能表現出來,你記住了嗎?”
白靖嫻愣愣的看著謝居安,神色一時有點呆滯。
謝居安用力的搖晃她兩下:“記住了嗎?”
白靖嫻回神,鄭重的點頭。
鬆開手,謝居安擔憂的神色並沒有減輕,她現在身後無人,李承顯她得罪不起。
在謝居安進入後宅的那一刻,就有人來稟了李承顯,打發了下人,李承顯靜靜的看著手中的茶盞。
謝居安比他料想的早回來了兩日,想必是那邊沒拖住。
放下茶盞,李承顯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深思了片刻,便抬腳去了後宅。
白靖嫻看到李承顯朝著這邊走來,示意謝居安向外看,便起身去迎:“殿下,回來了。”
“嗯。”說著便進屋坐下。
謝居安見到李承顯進屋,便行禮:“不請便進了後宅,殿下見諒。”
“無礙。”見白靖嫻面上帶著淺笑,又說,“知道你是聽到了訊息,最近可以多來幾趟,今日就一起用飯吧。”
謝居安不解的抬頭,在看到白靖嫻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剛剛的話,她聽進去了。
謝居安一直在郡王府留到掌燈時分才離開,李承顯卻隻字沒提這次的差事,這讓他也不免有些多心。
而這次出京的事也是頗為蹊蹺,兵部的事情怎麼也用不著他去,而且也並不是什麼大事。
當時謝居安並沒有多想,今日見了白靖嫻,和自己心底的那點不安,再聯絡所有的事情,謝居安覺得李承顯是在故意要支開他。
那為什麼要支開他呢?謝居安不願再往下想,白靖嫻不是他最在意的嗎?不會的,一定不是。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轉眼到了新年,將軍府的案子依然是懸案,至今未破,當然虎符和掌印也一直沒找到,為此李承顯也被聖上訓斥了幾次。
期間顧豐來了幾次信,他那邊亦是沒有任何的收穫,不過倒是在軍營混熟悉了,不管是總兵還是幾位將領對他都很是讚賞。
白靖嫻回信讓他繼續待在軍營,不要有太大的動作,冷風能查就查,不能查就等,他們現在宜靜不宜動。
因將軍府的事情,京中近日的宴請都沒給她遞帖子,除了去太子府了幾趟,其餘的時間就呆在房間看兵書,過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
在謝居安的警告之後,白靖嫻便讓華冰和華雪把之前自己看的兵書,都搬進了郡王府。
當然謝居安這段時間沒少往這個院裡跑,丫鬟婆子最開始還心有餘悸,出言相勸,這是王府後宅,謝大人這麼三天兩頭的進來,可怎麼得了。
後看謝居安根本不把她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