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司徒尚書迎的人,司徒夫人剛剛邁出房門的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身旁伺候的人忙上前扶起。
顧不上撣身上的土,快步向前院走去,司徒嫋一路小跑跟在父親身後。
“老爺。”
剛到前院的司徒夫人看到尚書正要接過庚帖,急忙出聲。
“夫人來的正好,嫋嫋的婚事還是你做主的好。”
司徒夫人忙拉尚書至一旁:“老爺可知這是怎樣的一戶人家,怎就放人進了府。”
司徒慎很是不滿的看了自家夫人一眼:“你這是在怨怪我啦,人拿著穆貴妃的賀禮前來,我是有幾個腦袋敢把人拒之門外,我倒是想問問夫人,這是在外又做了什麼?”
司徒夫人被問的啞口無言,司徒嫋上前哭訴:“父親,女兒不嫁,就是當了剃髮姑子也不嫁。
司徒慎被母女二人氣的發昏,轉頭結下了庚帖送客。
待送聘的人走後,母女二人才反應過來,尚書大人已經親自認下了這門親事。
司徒嫋大聲啼哭:“父親,你怎能如戲對女兒。”說完便跑開了。
司徒夫人看著跑開的女兒,一時也回過神來,拉著司徒慎大喊大叫,亦是哭的梨花帶雨。
“老爺,那你怎能應下呢,那你可知那秦牧是什麼東西,吃喝嫖賭樣樣沾,嫋嫋嫁給他還有活路嗎?”
此時司徒嫋方知接下的庚帖,是那出了名的二世祖,一時悔意叢生,但是想起母女二人往事的做派又恨得牙癢癢。
“你到底在外面又做了什麼,落得穆貴妃出面給你女兒說親,還說了這麼個......”司徒慎沒好往下說。
停頓的片刻接著說:“還有,就你往日做派,和嫋嫋的不知羞,除了這秦牧怕是也沒人敢要了。”說完甩袖離開了。
沒出三日,各府的姑娘夫人都知道了秦家定了司徒尚書家的姑娘司徒嫋。連帶的白靖嫻也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
因著太子妃和穆貴妃的出面,再者觀馬球那日,司徒嫋前腳去太子妃的帳中,後腳李承顯就帶著白靖嫻離開,大家都猜測是白靖嫻不滿司徒嫋纏著郡王,才有了秦家之事。
冬兒聽到流言氣得喘著粗氣,對著夏竹口吐芬芳。
“什麼東西,說出去是尚書府家的千金,自家的兄姐的都不把她當回事,還是個不知禮數的小賤人,天天淨想著往郡王殿下身前湊,還有她那個娘,見天的把自己端著,不也不看看京中有幾人看的起她,得虧是有司徒大人頂著,不然她們母女還不去世家大族的丫鬟呢。”
冬兒越罵越來勁:“小姐身子丫鬟命,活該她落得今日的下場,但凡是知道一點禮數,要的一點臉面,也不會看見咱們郡王就撲。”
夏竹贊同的點點頭,手上的活計沒停。
冬兒看夏竹也是一樣的看法,更是把腰一掐:“如今嫁去秦家都是便宜她了,好歹還是個正房,要我說啊,就她那般的輕挑行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青樓的女子偷跑出門了,被收了做小都不為過。”
夏竹聽冬兒越罵話越不能聽,出言制止:“你一個大姑娘,在姑娘面前說的什麼胡話,再怎麼說司徒嫋也冠著尚書府千金的名,這話要是讓別人聽了去,可有你受的。”
冬兒噘著小嘴還想說什麼,看到夏竹示意她看姑娘的眼神,把話嚥進了肚子。
白靖嫻揉揉眉心,淡淡開口:“君子背後不言人,既然她已經的了相應的懲罰,日後就不要再提了。”
冬兒還是覺著委屈:“這是,外邊......”
夏竹拉了冬兒一把,又朝著屋外揚揚頭,冬兒見狀才咬著純安靜下來,隨即跟著夏竹給李承顯請安。
明明是在將軍府,說話還要小心翼翼的,冬兒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