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嫻羞澀的低頭垂目,捏緊手中的帕子。
太子妃思索了片刻,道:“如果本宮沒有猜錯,不久後聖上就會讓郡王選側妃。”
白靖嫻猛然抬頭,看向太子妃的眼神晦暗不明。
子嗣是太子府的短板,亦是這麼多年奪嫡明面上的理由,幸得李承顯在聖上心中還算是的出類拔萃,太子府的地位上才穩穩保住。
“本宮知道你不想,郡王定是也不願,所以本宮才會催你,如若有了身孕也好抵過一陣子。”太子妃嘆了口氣,道:“你是個好孩子,皇家子嗣為重,後宅自是更甚,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太子殿下因當年的一意孤行,這些年過的是如履薄冰。”
“倘若是兒媳有孕,不是更改給殿下.......”白靖嫻覺得太子妃說的,才是納側妃最好的理由。
太子妃拍拍她的手:“是這麼個理,只要抽你房中的丫頭抬通房或是良妾,也有推脫之由。”
白靖嫻面色一白,她怎麼忘了,姑娘家的陪嫁丫鬟,最後的出路大多是給丈夫做妾或者通房,所以孃家一般讓帶的均是姿色一般的,她倒好如今五個陪嫁丫鬟。
太子妃又交代了幾句,讓李承顯對朝堂上的多多上心,一場鬧劇就這般結束了。
看著太子妃的背影走出房門,白靖忽而鼻頭一酸,心中怎的不是個滋味。
春蘭和秋菊甘願為了她承受責打,白靖心中感動不已,讓冬兒去找府醫拿了藥,便給二人送去。
還未入門,就聽到秋菊的聲音:“春蘭你覺得太子妃這頓板子,是什麼個意思?”
“今日的日太子妃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你當咱們在太子府的幾年學了什麼,太子妃會不知道?”
“那我們可要提醒大奶奶?”
春蘭聲音微顫,許是牽動了傷口:“大奶奶心思透徹,用不著咱們提醒,應是已經知曉了,今日對咱們的大的板子,就是在提醒咱們奶奶。”
白靖嫻不動聲色的轉身離開,冬兒不解的跟著:“咱們不進去了嗎?”
“晚些時候再來吧。”
明月高懸,院內的枝葉在月光下搖曳。房間裡,燈火通明,白靖嫻坐在繡墩上默默的喝茶,冬兒站在一旁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春蘭和秋菊的話讓冬兒擔心不已,若是太子妃和姑娘有了嫌隙可如何是好,最近郡王殿下一直忙的不怎麼見人,冬兒亦是擔心。
白靖嫻放下茶盞,拿起一旁的藥膏,輕輕開口:“冬兒,我們走吧。”
她的到來二人均是一愣,剛想起身,被白靖嫻示意不要動。
秋菊忙說道:“夫人,是奴婢們不好。”
冬兒上前幫忙拿著藥膏,白靖嫻坐在床沿緩緩掀開秋菊身上的被子,想看看傷口如何。
秋菊哼哼唧唧的,強忍著疼痛翻身,不敢大聲叫喚,只是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白靖嫻嘆了口氣,柔聲說道:“你們這是何苦呢?”
春蘭抿唇:“大奶奶,您可千萬不能這麼說,奴婢們自是要以您為首,更何況現在事情不是也解決了嗎。”
白靖嫻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快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你們的傷。”
兩名丫鬟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猶豫。白靖嫻說:“你們如若害羞,就讓冬兒給你們上藥可好。”
二人慢慢地退下衣服,露出了背上和臀上的傷痕。
白靖嫻看到這些傷痕,心疼得要死。她拿著藥膏,輕輕地塗抹在傷痕上,一邊塗抹,一邊吹氣,希望能減輕丫鬟們的疼痛。
二人感受到了白靖嫻的關心和愛護,心裡都很感動,覺得自己就算再挨幾次板子也值得。
“等你二人好了,府中的事就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