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我都是不願和皇家扯上關係的,可不管是華雪還是謝居安都告訴我,我與李承顯有關,就連父親都多少至少一些,那這件事定然是不會有錯了,我也要承認,若說對李承顯沒有一點感情是謊話。”
白靖嫻輕咳一聲:“在太子府的數月,我親眼看著他救出將軍府,期間不管遇到什麼難事,從未放棄,在我面前更是不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太子和娘娘對我亦是以禮相待,可以說還有些寵愛,這必然是他在從中協調。”
垂眉抿唇,“我知道我很是卑鄙,既許了你以後,轉頭就丟下你。”
“你不要這麼說,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顧豐打斷她,他不願她這麼說自己。
白靖嫻慚愧的低下頭,扣著自己的手指:“你不用替我找理由,錯就是錯了,我也確實對李承顯動了心,聖旨只是一個推力,固然在沒有聖旨的情況下,我們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我不是要為自己開脫,回京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的父母,在我得知聖上下旨賜婚時,覺得父親和母親一定會讓我回京的,故讓華雪先一步回京,我想錯了,家中不但讓華雪捎口信,讓我不要立馬回京,想清楚了在做決定,倘若我不願意,不要顧忌家中,父親他們是在以整個將軍府給我做後盾,我不傻子,就算是李承顯對我再有感情,倘若我抗旨不從,將軍府也必會覆滅。”
“將軍府上一次的災禍也是因我而起,我不願父母年事已高還要為我擔驚受怕,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既然都說我與李承顯有情,我即使忘了,對他也有好感,為何不能試一下。”
“謝謝你靖嫻。”
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在顧豐心裡始終過不去,今日她的話平復了長久以來的不甘心。
人活一世不可能只為自己,她為了父母並沒有錯,放在自己身上,他也許會做同樣的選擇。
她很誠實,願意坦誠她對李承顯的感情,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確實對李承顯動了情,到了這個時候再爭對誰用情更深,毫無意義不是嗎?
也許當以後的某一天,她找回了所有的記憶,確實和自己在一起,可能才是對他們二人真正的殘忍。
要說放下,還沒有,以前是被迫放下,但是從今日起,他會學著放下,真心的去祝福她,以後作為朋友,作為知己守護她。
白靖嫻看著顧豐明亮漆黑的眸子,不自覺的笑了,笑的很甜。她知道,以前的顧豐回來了,那個意氣風發,英俊開朗的顧豐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顧豐起身,撤去白靖嫻身後的隱襄,杯子向上拉拉。
“睡一會兒吧,無殤她們可能要天黑才會回來。”
白靖嫻點點頭,聽話的閉上眼睛。
睜開眼,房中燭光搖曳,白靖嫻感覺雙腿間傳來絲絲清涼,會心一笑,夏竹給自己塗了藥。
“什麼時辰了?”
聞聲,夏竹端起手邊的碗,走至床前:“卯時過半了,姑娘既醒了,喝點粥吧。”
白靖嫻撐起身子,夏竹把隱襄放在白靖嫻身後,舀起一勺粥放置白靖嫻唇邊。
“我自己來。”白靖嫻接過碗,聞著米香還真覺得有些餓了。
“顧公子一直用小火炆著,說是姑娘醒了會餓。”
眉眼彎彎,瑩瑩一笑,白靖嫻拿起勺子喝粥。
看著姑娘滿意的笑容,夏竹滿眼苦澀,顧公子自姑娘的房間出來後,眼中的憂鬱不見了,整個人都陽光了不少。
白靖嫻故意無視夏竹的目光,直到一碗粥喝完,夏竹接過空碗都沒有開口,讓白靖嫻無疑是意外的,這要是讓在冬兒身上,萬萬是忍不住的。
“夏竹,你來。”
放下空碗,夏竹回走到白靖嫻身邊。
白靖嫻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