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看到李承顯出來了,停下手上的動作,向李承顯行禮:“殿下,這些個奴才不讓臣妾進院子。”
李承顯等著宋琬,說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可知道這是大奶奶的子?”
宋琬微微一笑,說道:“殿下,我來給您送安清茶的,到了書房才知您來了後宅的書房。”
白靖嫻在屋中聽著外面的動聽,不免驚訝,這宋琬是個什麼來頭,不是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這怎麼看也不像,只怕是腦子都沒長全。
李承顯又看了眼白靖嫻的緊閉的房門,不悅的開口:“你覺得你的側妃之位能做多久?”
宋琬沒明白李承顯的意圖,呆愣的站著。
“如若你從今日起,安分守己,孤可保你今後衣食無憂,但是若你再無召出現在孤的面前,三年後就是你領休書的日子。”
宋琬面露驚恐:“殿下,琬兒不知您為何如此說。”
李承顯冷笑:“你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子,應該明白,在王府內,最重要的是什麼。”
宋琬接話:“最重要的當然是王殿下的寵愛。”
王爺說道:“錯!最重要的是子嗣!三年後你無所出,孤就可休了你。”
白靖嫻在屋中聽到這裡,心中一動。她若是一直沒有子嗣,是否就可以離開了?
“殿下都不來我房中,妾身如何能……”宋琬說的很是委屈。
李承顯語氣清冷:“只要你安分守己,這輩子無所出,也衣食無憂。”
宋琬心中傷痛,沒有子嗣的晚年是何等的淒涼,她沒想到李承顯對自己如此無情。她不甘心就這樣被休棄,但是又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白靖嫻在屋中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也是一片苦澀,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殿下,您真的如此狠心嗎?”宋琬淚流滿面的問道。
李承顯不為所動,轉身回了書房。宋琬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宋琬回去後在心中暗想,自己絕對不能這樣過。於是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懷上身孕。
宋琬傳喚了自己的貼身丫鬟:“給我找全城最好的大夫,我要調製一種生子的秘方。”
第二日起來,夏竹就拿到華服給白靜嫻梳妝。
“大奶奶,今日是正月十五。”
白靖嫻聞言,心下明白,她今日要帶兩個側妃去太子府給作為婆婆的太子妃請安。
白靜嫻坐在梳妝檯前,任夏竹將她的長髮梳成一個髮髻,又在髻上插上了一支八寶簪,這才起身,在夏竹的攙扶下,向外走去。
白靜嫻身著一身月華色滾翠藍邊的錦衣,外披了一身雪白的狐狸毛大氅,更襯得她面若桃花,膚如凝脂。她一對遠山眉微微蹙起,似是含有無限心事。
一頭烏黑的長髮梳成了一個墮馬髻,滿頭的珠翠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行走間環佩叮咚,更顯高貴典雅。
而李承顯的兩個側室,景夫人和宋夫人,也都盛裝打扮,意欲在太子妃面前壓白靜嫻一頭。白靖嫻笑笑沒說話,畢竟似她們第一次去見婆母,莊重些皆是正常。
宋琬身著一身大紅猩猩氈的刻絲襖子,外披了一身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她本就生得豔麗,如此打扮更是顯得光彩照人。她滿頭的青絲梳成了一個雙丫髻,髻上插著兩朵赤金累絲牡丹花,耳上戴著一對紅寶石耳墜,頸間掛著一條沉甸甸的金項圈,手上戴著一對金箍戒指,十指尖尖都蔻丹鮮紅,真是武裝到了牙齒。
景雲則是一身湖藍色哆羅呢的對襟褂子,外披了一身淡粉色的刻絲披風,她的容貌雖不如李側妃豔麗,但卻勝在溫柔端莊。她的頭髮梳成了一個流雲髻,髻上插著一支和田玉簪子,耳上戴著一對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