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笑笑,拉過女兒的手:“你們新立府邸,又是王府,這府中的下人不是皇家賞賜下來的,就是太子府撥調的,新人只怕不多。”
白靖嫻點點頭,臉上露出愁容。
白夫人又語重心長地問:“你可有想過如何應對?”
白靖嫻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這些人是打不得,罵不得,更加趕不得,不然我這名聲也就別要了,想要一下子全換了,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眼下太子府來的四個嬤嬤,女兒是必須要打出去的。”
白夫人聽女兒如此說,也知道她心中有底,只是擔心她操之過急,便說:“萬事不要操之過急,欲速則不達。”
白靖嫻微微點頭:“女兒明白。”
母女二人坐下,白夫人把女兒愛吃的點心,往白靖嫻身邊推推,說:“你嚐嚐這點心,是孃親和廚子新研究的,你不是最喜歡吃甜的嗎?”
白靖嫻微笑著點點頭,撿了一塊點心放進嘴裡,細細品味著。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揚,顯然是很喜歡這點心的味道。
白靖嫻一塊吃完,想起昨日整理嫁妝,春蘭給她過目的房契,放下點心問母親。
“母親什麼時候在嫁妝裡添了十來間鋪面的房契?還都是女兒的名下的。”
拉過女兒的手,白夫人眸色溫柔:“從上京之後,你父親就在為你的將來做打算。”
“你父親說定州只怕我們是回不去了,這白家軍能在白家手中多久還不知,你多半可能要嫁在京中的,我們一家一子遠在定州,在京中並沒有定產,從那時就開始以你的名義收鋪面。”
“母親。”白靖嫻眼圈泛紅。
“本還有兩個莊子給你,但是因之前咱們家蒙冤,一時給耽誤了,到你出嫁前契約還沒過府。
在理朝,如果你要把自己的房子或土地賣給別人的話,那麼必須要有官府出具的文書證明你已經將此房屋或土地出賣給別人了,同時向官府納稅。
納稅的金額大約為合同籤立金額的百分之四左右,稱為“輸估”。官府在簽訂契約的時候,會把買賣雙方的人名,買賣的房屋,買賣的原因和結果都一一記述清楚。
“不用了,母親,嫁妝夠多了。”白靖嫻怎麼也沒想在這是時代,嫁女兒是如此費錢的一件事,她成了個婚就秒變之前夢想的富婆了。
“要的,女子出嫁有兩樣東西是最重要的,這第一就是要有錢,這樣日子才能過的有底氣。”白夫人說著起身拿來一個木匣子。
白靖嫻開啟,兩張莊子的田契,宅契均在匣子裡。
關上木匣子,白靖嫻豆大的淚珠滴落在木匣子上,忙抬手去擦,笑著抬眼去看母親,她是喜極而泣,上天是懂她的。
“母親的說的另外一個重要的是什麼?”白靖嫻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
白夫人欣慰的看著女兒,微微一笑:“還有就是要有自己的親信。”
“有錢有人好辦事。”白靖嫻咧嘴開懷。
“你啊!”白夫人拿起一塊糕點送進女兒口中。
另一邊,白佰興和李承顯的對弈進入了白熱化。
白佰興手執黑子遲遲不落:“眼下形勢並不大利。”
“看準了就出手,夜長夢多。”
白佰興笑笑落下手中的棋子:“前有狼不怕,怕只怕後還有虎。”
李承顯利落的落子:“焉知不是沒牙的老虎。”
白佰興一愣隨即笑道:“好啊,後生可畏。”
“岳父棋藝亦是高超,不過志不在此罷了。”
手中的黑子落如棋奩(lián),白佰興雙手落在腿上,深吸一口氣:“好啊,老夫就等著賢婿的好訊息,有需要要幫手事,儘管說。”
“小婿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