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張建這怒其不爭的面容。
聽著張建這振聾發聵的言辭。
蘇雲章和衛鴻儒兩人只覺頭皮發麻,人都懵了。
他們不知道太子蘇禹和太子妻弟許閒究竟幹了什麼天怒人怨,喪盡天良的事情,竟惹得他如此動怒。
“張愛卿莫急。”
蘇雲章坐到木椅之上,淡然道:“起來回話。”
若是以往,蘇雲章聽聞此話估計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但現如今他已經學會調節情緒。
最主要的是,這幾次參太子和許閒的事情,最後都有反轉。
所以蘇雲章感覺這裡面有隱情也說不定,畢竟最近太子表現還是非常不錯的。
張建站起身來,臉上怒意不減,義正言辭道:“陛下!我楚國重農抑商之策推行已久,士農工商階級劃分也不是隨便說說的,經商者是要入賤籍的!“苟能令商賈、技巧之人無繁,則欲國之無富,不可得也。”的道理您不懂嗎??“上農除末,黔首是富。”?的道理您不懂嗎?”
“太子身為我楚國太子,國家儲君,他非但不以身作則,推行“重農抑商”的國本之策,反而在東宮內修建作坊大肆生產糖果,令太子妻弟許閒在東西兩市盤下商鋪大肆兜售,甚至假借陛下,皇后和太后的名義,販賣糖果!臣想問問,太子這樣的德行配為國家儲君嗎?!”
“老臣參太子和太子妻弟許閒,有違綱常,踐踏祖制,中飽私囊,不為過吧?他為天下萬民起了一個什麼樣的表率?!這讓天下百姓和天下商賈怎麼看?看到我楚國要重商抑農不成?!”
張建瞪大眼眸,說的言之鑿鑿,擲地有聲,好像太子和許閒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蘇雲章看向張建,眉頭深鎖,沉聲道:“就因為這件事,太子就德不配位了?就因為這件事,太子在你張大人嘴中就成千古罪人了?”
聽聞此話。
張建瞪大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蘇雲章,驚訝道:“陛下,事關國本之策,事關太子德行,這在您眼中難道是小事不成!?”
衛鴻儒聽著,無奈搖頭。
他就說太子和許閒不可能犯什麼大錯誤。
不過他現在看來,還是太子有遠見,糖果鋪三成利潤入了蘇雲章私庫,三成利潤入了戶部國庫。
這樣的利潤分配,誰又能挑出毛病來呢?
雖然蘇雲章並未將糖果鋪放在眼中,畢竟永興鏢局賺的實在太多了。
蘇雲章淡然道:“張愛卿言重了,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東宮如今已不向戶部要錢,一切開銷都由太子自己想辦法,所以他開個糖果鋪不算什麼。”
張建怒目圓瞪,沉聲道:“陛下!此事是不是太子向您提的,他東宮可以經營糖果鋪,然後不再向戶部要錢?”
蘇雲章點點頭,“是呀。”
張建眉頭深鎖,垂眸道:“因為這原本就是太子的預謀!”
蘇雲章頗為無奈,“張愛卿,東宮就賣幾塊破糖,能有什麼預謀?”
“幾塊破糖?”
張建垂眸道:“這就是太子的高明之處,人人看了都覺得不是大事,但據微臣所瞭解,許閒經營那兩間商鋪一天就有一千兩白銀的利潤,一年就是三十六萬兩白銀啊!陛下您感覺這是小數目嗎?”
此話落地。
衛鴻儒瞠目結舌。
蘇雲章人都懵了,徑直站起身來,驚歎道:“你說奪少?!”
他原本是真沒將東宮糖果生意放在心上。
畢竟有永興鏢局比著,而且幾塊甘蔗製作的破糖塊能賺幾個錢。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東西竟如此賺錢。
蘇雲章和衛鴻儒聽著,根本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