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齊王也有些糊塗。
既然蘇雲章不知道自己這點事,那他為何將這件案子給許閒辦呢?
難道蘇雲章還是信不過他?
還是蘇雲章確實知道他收禮?
齊王現在真是人都懵了,剪不斷,理還亂。
“爹。”
齊王站起身來,問道:“您......您為何讓許閒節制儀鸞南司,兒臣想不通,難道您是不信任兒臣嗎?”
蘇雲章笑呵呵道:“怎麼會呢,你自掏腰包,給朕提供三十萬兩白銀的軍費,朕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信你呢,不過這件案子原本就是許閒發現的,所以朕只能讓他去辦,但他沒有執法權,朕只能讓他暫領儀鸞南司。”
說著,他問道:“怎麼?許閒那小子欺負你了?”
齊王:......
他真是有些無語。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雲章這話。
他若是說自己被許閒給欺負了,那豈不是丟人丟到家了?
“沒有。”
齊王嘆息道:“兒臣還以為父皇不信任兒臣了。”
說著,他問道:“爹,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案子,能牽扯九族?”
此話落地。
蘇雲章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將空印賬本扔給了齊王,“你看看吧。”
齊王接過賬本一愣,疑惑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蘇雲章沉聲道:“蘇州官吏帶著空印賬本入京,夥同戶部官吏,造假賬。”
齊王聽著,都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他感覺自己的膽子已經夠大了,沒想到這蘇州官吏和戶部官吏的膽子更大。
“爹!”
齊王拿著賬本的手,都有些顫抖,“您是說,蘇州官吏帶著空印賬本入京,找戶部官吏要了準確數字後,現場填寫?”
蘇雲章點頭,垂眸道:“沒錯,就是這樣!”
齊王雙腿一軟,又跪了下來,“爹!這裡面可真沒有兒臣的事兒啊!”
他是非常瞭解蘇雲章脾氣的。
蘇雲章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貪贓枉法的官吏。
蘇州官吏和戶部官吏,簡直是觸碰了他的底線。
怪不得蘇雲章將儀鸞南司鎮司使腰牌都給了許閒。
“朕知道了!”
蘇雲章劍眉橫豎,沉聲道:“你若是牽扯其中,還能過來跟朕解釋,但是你要記住,你雖然是朕的兒子,你也得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不然朕絕對饒不了你!”
齊王起身,急忙向御書房外跑去,“爹,兒子現在就回府中給您拿錢,兒子絕對不會幹貪贓枉法的事情。”
齊王真是恨透了蘇州刺史丁文宇這個王八蛋!
他幹出來這種案子,竟然還給自己送禮,想要將自己拉下水,簡直就是該死!
隨後齊王慌慌張張的跑出了御書房。
蘇雲章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眉梢微揚,“還是許小子有辦法啊,這軍費不就來了嗎?雖然坑的是朕的親兒子,但為了楚國的江山社稷,他們受些委屈也應該。”
與此同時。
景王下了早朝之後,剛剛出了太極殿。
今日早朝人心惶惶,都在議論儀鸞司抓捕蘇州官吏的事情。
貼身侍衛隋子昂衝了過來,焦急道:“王爺,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蘇州官吏是被儀鸞南司鎮司使抓走的。”
“啊?”
景王一臉懵逼,“誰?儀鸞南司不是爹親自掌握嗎?”
隋子昂道:“不是,剛剛有儀鸞衛送來訊息,說儀鸞南司鎮司使現如今是許閒,他越權抓人,還毆打儀鸞北司的人,引得齊王雷霆大怒,齊王帶人將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