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成看向許閒,面帶不解,“許公子,你支付勞工三十文錢,還包食宿,吃的是蔬菜肉粥,住的是整潔小院,那你這五十文錢恐怕也就只能剩下十餘文了。”
“這十餘文錢還不是你的淨利潤,還並未算永興商會正常人員開支,許公子你確定不是在做慈善嗎?雖然我尊重許公子的選擇,但確實不明白你為何非要如此。”
他到現在都無法理解許閒的所作所為。
這世上哪有這樣賠本賺吆喝的商人。
許閒淡然一笑,“你這話說的不錯,因為我根本就沒打算賺勞工們的血汗錢,這錢再賺能賺多少?我看上的是漕運生意,幫助勞工們不過是順勢而為。”
徐志成微微搖頭,“漕運生意不是這麼容易做的,商船、水手、客戶這些需要大筆資金和時間投入,而且漕運並非一帆風順。”
許閒淡然一笑,“這就不勞徐先生費心了,不過我有一樁買賣,不知道徐先生有沒有興趣?”
正如徐志成所言。
許閒前來漕運碼頭肯定不是為了做慈善。
他有自己的賺錢計劃和管理計劃。
但整治漕運碼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在龐大的南方商會體系中,插進自己的人。
許閒感覺徐志成便是個不錯的人選。
雖然這廝是萬惡的資本家,但這廝倒是能屈能伸。
所以許閒想將徐志成拿下,那今後任何訊息,他都能第一時間獲取。
徐志成眉梢微揚,問道:“什麼生意?”
許閒問道:“火爆上京城的糖果你知道嗎?”
徐志成聞言,恍然大悟。
他倒是忘了,許閒除了擁有永興鏢局之外,還是上京城僅有的兩家糖果鋪的掌櫃。
那糖果他還有幸嘗試過確實不錯。
南方原本就喜歡吃甜食多一點。
糖果若是能運到南方去賣,市場肯定非常大。
徐志成瞬間來了興趣,態度更顯恭謙,“不知道老朽能否有此榮幸?”
“來人賜座。”
許閒緩緩開口,“本公子原本就跟你說了,我來東郊碼頭不是為鬧事,而是為了做生意,我還是那句話,壓榨勞工能賺幾個錢?商業的本質在買賣,不在壓榨,糖果如今只在上京城有賣,誰若是能拿到南方販賣權,能賺多少錢,還用本公子說嗎?”
徐志成聽著,眼眸中都泛起了亮光。
匯通商會屬於蘇州徐家,徐家在當地也是有名計程車族。
徐志成雖然只是旁支,但因為能力出眾,坐到了東郊碼頭管事的位置。
他若是能為徐家拿到糖果販賣權,那整個旁支便有成為主脈的機會。
這功績是非常大的。
“許公子。”
徐志成看向許閒,眼眸中滿是堅毅,“之前的事情是老朽不對,老朽鼠目寸光,老朽在東郊碼頭諸商會中威望最高,在江南地區,太湖流域頗有人脈,老朽......”
話音未落。
許閒直言道:“你最大的夢想,就是想提高你所在徐家支脈的地位,你雖然有才華有頭腦,但因為不是嫡出,所以進不去徐家核心。”
徐志成聞言,瞪大的眼眸中滿是震驚,“許......許公子你連這些都知道?”
許閒淡然一笑,“你真以為本宮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嗎?今後朝廷中央集權將會極大增強,江南士族妄想左右朝綱那是痴心妄想。”
“而且你不要忘了,我姐夫可是太子,等他登基之後,我就是國舅,徐家主脈有什麼了不起?我能讓你這支脈擁有世襲罔替的爵位,到時候整個徐家都要以你為尊,你有才幹,有膽魄,有能力,難道你就甘心被他們壓一頭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