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
皇宮。
太極殿。
蘇雲章端坐龍椅之上,不怒自威。
朝堂之上站滿了參許閒的官吏,各派都有。
蘇禹身著蟒袍站在御階之下,面帶無奈,“許閒這小王八蛋跟老爺子玩不出好來,這不是捅了馬蜂窩嗎?上京城地界碼頭被他霍霍了個遍啊!”
齊王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熱鬧。
他掌管眼線遍佈京師的儀鸞司,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已經推斷出了許閒和蘇雲章兩人之間的關係。
所以許閒那幾個紈絝敢如此肆無忌憚,身後必有蘇雲章的身影。
齊王甚至可以輕鬆監視蘇雲章的出行,但這完全沒有必要。
他原本就沒有奪嫡的想法,所以監視皇上完全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齊王現在是隱藏自己,做好清理,靜觀其變。
景王可沒有齊王的耐性,正在殿內跳著腳的煽風點火,“父皇!許閒這廝簡直是無法無天啊!他根本就沒將皇權國威和律法放在眼中,他帶領一百多人到上京城碼頭各地打砸,將漕運碼頭商行欺負了個遍,甚至還對那些商行進行敲詐勒索!父皇您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許閒胡作非為嗎!?”
齊王搖搖頭,非常無奈。
他已經提醒過景王,先忍耐一段時間。
但景王是一點都聽不進去,只要跟許閒有關的事情,他就想踩上兩腳。
一眾御史和言官,更是老淚縱橫,憤憤不平。
“陛下,許閒那廝真是不當人子啊!他不但帶人打砸碼頭商行,甚至還找人假扮土匪在上京城地界四處招搖行兇!”
“陛下,朝廷若是縱容許閒如此這般,天理何在,律法尊嚴何存!”
“許閒那廝不但踐踏律法與道德,甚至還在東郊碼頭之外公然圈地,大興土木,修建作坊,發展商業,這.......這不是與我們的國策背道而馳嗎?”
“陛下您現在必須親自降旨,立刻阻止許閒的所有暴行與商業行為!”
“許閒這般行徑,那就是太子失職!”
.......
御史言官,皆是憤憤不平,恨不得將許閒給嚼碎了。
“唉......”
蘇雲章心中忍不住一嘆,“許閒呀許閒,你這廝真是將朕給豁出去了。”
“砰!”
蘇雲章怒拍桌案,掃視殿中一眾官吏,沉聲道:“都給朕閉嘴!朕還沒死呢!你們在這裡哭的哪門子喪!?”
說著,他站起身來,“朕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等場面了,許閒那廝是犯了天條嗎?竟讓你們這麼多人聯合到一起參他!你們究竟是為了公道,還是因為許閒碰了你們某些人的利益!?”
蘇雲章現在也沒法將話說的太明。
畢竟重農抑商是基本國策。
許閒身為太子妻弟,實打實的皇親國戚,他如此明目張膽的經商,確實不合規矩。
蘇雲章身為皇帝,也不能親口縱容許閒的行徑,不然肯定會授人以柄。
所以他只能和稀泥。
“父皇!”
景王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義正言辭道:“兒臣秉公執法被許閒砍了一刀,您不責罰許閒兒臣忍了,但他帶人在碼頭欺行霸市,打砸商行,難道您還不管嗎?許閒在東郊碼頭圈地,大興土木,興建作坊,這也是事實吧?咱們今日就事論事,只談許閒是非!”
“行啊!”
蘇雲章看向景王,怒目圓瞪,“景王現在翅膀硬了,敢在朝堂之上公然質問朕了,你是要談許閒的是非,還是要論斷朕的過失!?朕要不要寫份摺子跟你景王爺解釋解釋!?”
“